“嗨,別提了,我的普通話特別普通。剛來這邊的時候他們說我說普通話是首都人民以為我是廣東人,廣東人民說我是外星人。”
偷換概念,還轉接得很是完美無睱,可不到一會兒就被識破。侯姐慌了,自己可是從來沒有招過人,不知道招人還要問這些東西。此時想來,這茍廚不會是什么逃犯或者壞人吧?那太可怕了。不僅侯姐覺得可怕,連侯大宇也覺得可怕了,鼓著個金魚眼把自己往旁邊挪了挪。
“偉哥,我們家都不平原省南陽鎮的!”
“啊,我們家也是平少省的,湖對面的曉縣的!”
茍偉也吃驚了,出門在外,所謂親不親家鄉人,這以后可怎么辦啊,就是要提個工資什么的都不要意思張這個嘴。哪怕茍偉付出再多該拿太多侯姐也可以一個子都不給,“當初我可是當他家鄉人才收留他的!”一句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還把茍偉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
“茍偉啊,你也是平原人啊,太好了,你以后就跟小丫小宇一般叫我嬸吧!
對了,小偉啊。你有女朋友沒有,結婚沒有?”
家里人,做生意還是要自己家里人一起做才安心,要是一個外人怎么都不放心的,又是擔心貪自己的錢又是擔心轉走自己的生意,更是擔心背后捅刀子。侯姐太知道侄女的心思了,現在對茍偉迷得不要不要的了。正好可以搓合在一起湊成一對,那就是自家人了。
“哦,有老婆了,從小訂的娃娃親。老婆要比我大幾歲,挺好的。現在她在國外!呵呵!”
茍偉說得不盡不實,開始還準備著慌話一直進行下去,可突然間悲從心來,從柜臺下邊翻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侯姐,卷起一個破棉被往凳子上一卷很里落寞地倒下。
白天,當著所有的食客警察進來了。當然警察也不是獨獨的只進壹道鮮,而是這條街上所有的餐館都查了一遍。唯一沒有查的就只有佛爺的店,警察當然也是進了的,不過查的不是其他人,就查了佛爺。這就是摟草打兔子,打的是壹道鮮順便清理一下佛爺周邊小店。
“查暫住證!”
“啊!”
侯姐可是嚇壞了,除了自己有以外店里其他人可都沒有。一臉緊張地望著警察可憐巴巴地盼著能放自己一馬,可哪有那么好的事啊!今兒來就是要查這店的,不僅要查,查完后還不給你辦證,過幾天再查一回,再不辦。這店不就黃了嗎!
“有就拿出來,沒有就先到局里問清楚,也不是多大的事。要是沒有什么違法亂紀的事等下就放出來的,大不了就遣返回原籍地嘛!”
警察如此一說侯姐更是嚇得不輕,真要是趕走了店里人那自己不就歇菜了嗎?趕緊地從抽屜里拿出一把錢,又從里邊抽出一張來遞過去。侯姐總算是想清楚了,舍不得錢財套不住大蓋帽。
那大蓋帽本來一看拿出一把錢就準備放一馬支一招的,誰都不會與錢過不去不是。可再一看侯姐只是抽出一張一百的,心里的落差讓他火冒三丈,本來是想查一查就結束,過兩天再查一查的。現在準備把人帶到所里去,要是沒有本地擔保人那就遺返回原籍地,他們所是有這個權力的。
“意思是沒有暫住證嘍,那你們幾個人啊,都跟我們去一趟所里吧?把問題問清楚了就回來了,耽誤不了你們賺錢的。再說賺錢也要守法啊,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
大蓋帽用食指連續在柜臺上敲著,聲音挺大,侯姐嚇得哆哆嗦嗦不敢吭聲。
“店里的員工,全出來吧!”
大蓋帽一聲大喊,店里人全走干凈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是不沾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