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陣一陣的嚎叫不時在營區內響起,郭靖與張無忌兩人拌著嘴相互打擊相互安慰按住這個兵又起了那個兵。
“媽的,老子們當時第一回上戰場有這事嗎?就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寫的。娘的,折騰!”郭靖眼冒兇光地看著張無忌,手指捏得發青,很想揍曾經班里的小兵。張無忌時刻防著躲著,就怕出現什么意想不到的問題。
“砰砰砰!”張無忌覺得實在按不住一群夢魘的兵了,拎起槍朝天連續射擊。槍聲一響,全營共醒,沖出了宿舍。
“咱們身處一線,哪怕睡覺也要睜著一只眼。回去睡吧!警醒一點點!”
張無忌站在營區中間挑起喉嚨梗起脖子沖著一群做著白日夢的家伙們吼一句轉身就走。兵們回去睡了,讓精神再一次緊繃,慢慢放松,再也沒有誰被夢魘了。
茍偉依然在睡,他不想醒,哪怕見到一顆顆子彈穿過夢境將紅色的天空擦亮,哪怕紅云被曳光彈燃燒干凈,他也不想醒來。他想再見天地橋,他想見到橋上風姿綽約的魔女。太想念了,一個在國外,一個在邊疆,只能夢里神交相見。
很久以后的茍偉一直后悔自己從夢里醒來,魔女應該是有話要說的,他卻沒有認真地聽一句。他也后悔自己太過剛硬鐵血,平常時鬼神遠避,也只有那一刻自己精氣神處于最低谷時才有鬼神靠近,他才能接觸到魔女的一絲絲魂靈。每每夜深的時候他都將自己的精氣神折磨到最低谷,然而再也達不到那種可以讓靈魂可以進入的程度。每每引以為憾。
天地一片清明,天藍藍的,遠處雪原高山,蒼鷹在天際飛翔,不時有蒼龍縛住擎天一柱鎮在西北之地,不時有昆侖懸圃倒垂圓月拋下萬千花樹將莽莽高原點綴得萬紫千紅。
茍偉還是不愿意醒來,放下了,一切都放下了。太多的責任與警醒都放下了,他知道這次事鬧大了,無論如何得一個打背包回家的處罰是跑不掉的。他不愿醒來,睡得呼呼的。
一瞬間,夢里的茍偉不時經歷著白與黑,似乎一天一年,似乎歲月輪替經過很久遠的世紀。
槍響的時候徐斌本能地轉身向茍偉看去,茍偉手指彈了一下依然沉沉睡去。徐斌玩了一會兒打火機招手將守在不遠處的通信參謀叫了過來,不時將一道道命令簽發,不時將各種信息在沙地上劃著,最后干脆將指揮車調到庫房邊開始指揮下一場可能到來的戰斗。
“我答應要給這小子當門神。只要老子在,哪里不是指揮部!”徐斌沖著疑惑的參謀們解釋一句玩著打火機思考野駱駝會有什么反應。
“你們說野駱駝是不顧一切地飛蛾撲火般往這邊折騰,還是就此偃旗息鼓不再給咱們添麻煩。”徐斌將打火機一彈一撥還真打出火苗來,很是興奮,“我看這幫作死的雜碎估計不會派大部隊、正規部隊,但派些小股的雜碎滲透進來搞點破壞搗亂是一定的。穿過老鐵家一條路已經被老子們打怕了,估計其它地方就成了他們的選擇。”
參謀們結合各方傳來的情報也得出了與徐斌一樣的結論,迅速形成戰情通報與態勢預測圖給總隊作戰指揮部發了過去。總隊再結合更高層面的情報形成更加準確的預案發給各所邊防中隊,并通報陸軍邊防部隊。
“嗯,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已經簽發要求各支隊嚴格執行了!接下來咱們邊防警察部隊將面臨很大的挑戰,那就是找老鼠洞抓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