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繼續要牌,去賭那個只有十三分之一機會出現的,能讓他穩贏的A(1點),湊夠21點。
但袁安從跟著言星河來到媽港開始,就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他現在只是一個無腦相信言星河并堅定不移執行他計劃的無情工具人。
“誒,”袁安想起剛剛阿克塞爾跟他科普的規則,看著桌面上的牌型,眼前一亮,一拍面前的扶手,興奮的看著阿克塞爾,“我可以要牌吧!”
“……”阿克塞爾作為專業荷官,本應該秉持著“對賭場有利”原則,快速且專業的回應賭客的咨詢和疑問,但現在,他罕見的沉默了。
“那個,先生,我是不是沒有講清楚規則……那我再講一遍,就是如果您的牌超過了21點,就算是‘爆牌’,而只要爆牌,不管我是什么點數,莊家都會贏你下注的籌碼。”
阿克塞爾掏出上衣口袋中的絲巾,擦擦額頭上的汗,滿臉微笑的提醒道。
再有一年,他的大廳荷官工作經驗就疊滿,擁有去貴賓廳服侍豪客的資格。
所以他甚至開始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上級派來驗收他工作能力的檢驗官。
這是想告訴我,擁有很多錢的豪客們,都是一群神經病的意思嗎?
“我聽明白了!要牌!”袁安發現了幾率很大的輸錢方法,異常興奮。
“好的先生,祝您好運。”阿克塞爾微微嘆了一口氣,從牌盒中抽出一張,滑到桌子上,翻開。
竟然是一張黑桃A!
剛好給袁安湊齊了21點!
“怎么樣怎么樣,這算是11點吧,我是不是爆掉啦!”袁安挫著手掌。
阿克塞爾沒搭理這茬,翻開自己的暗牌,是一張老K。
“莊家19點,閑家21點,閑家勝。先生,恭喜發財。”阿克塞爾換上職業的假笑,因為要抽水百分之五,所以他將九十五萬的散碼疊到袁安下注的一百萬籌碼上,推回給了袁安。
“不!”袁安抱著頭,痛苦的哀嚎。
“安子!救救我!”成嵐捧著一大堆籌碼,滿臉驚恐,從袁安身后的人群中擠了進來,坐到袁安旁邊,氣喘吁吁道,“我同時玩八臺那個角子機,開著最大倍數,眼看都要輸得差不多了,但其中一臺忽然全屏幕出現‘幸運7’,我莫名其妙他媽的中了什么獎池禮金,給我整了兩千多萬回來……等等,你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不管啦,來,阿……阿克塞爾對吧?我全下了。”
成嵐將手里兩千多萬的籌碼全扔21點桌上,眼神真摯的看著阿克塞爾。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臺子限紅一百萬,您最多只能下一百萬……”
得。
又來一個瘋子。
阿克塞爾沒想到自己在一天之內會提醒別人兩次限紅規則,擦擦汗,看著因為贏了大錢而陷入慌張的成嵐,一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