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言靈帶來的反饋,彩清晰的感覺到致命的精神沖擊將他籠罩了。
而這個結果,令她震驚,無法接受。
她很少動用言靈去和敵人戰斗,除非對方是該死之人。
然而就算擁有對她言靈具有抗性,有準備的家伙,要破解她的言靈,也需要相應的時間,和隊友的協助。
但夏佐什么都沒有做,還在靜靜的欣賞手中的百煅劍,仿佛它的魅力,比自己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要有意思得多。
夏佐點開系統面板,這會兒也有了些明悟。
無疑,系統的存在或許本身就像落在靈魂層面的蝴蝶。
這如同莊周夢蝶一般的穿越,比喻成幻術的話,這場穿越本身就相當貼切。
而這一切,都是系統帶來的。
而自己,就像追逐于大腦中不存在的蝴蝶。
其他非穿越者看不見的風景,因它選擇了自己,而有了如今的紛繁一切。
智力的提高對他的思維也相比以前天差地別,如今的念頭運轉,也只在一瞬間。
夏佐按捺住內心涌動的復雜情緒,對彩說道:“給你一個忠告,不要輕易暴露自己言靈,作為忍者,違背了偷襲的核心之道,會處于危險的境地。”
彩緊咬嘴唇,死死地盯著夏佐,“怎么可能?你怎么做到的?你的言靈不是精通劍術嗎?”
彩詢問的語氣越來越尖銳,其他于此地選劍的族人,都忍不住投來了偷窺的目光。
見人開始變多,感慨了一下她風魔家公主的身份,果然無論走到哪里,哪里就會變成觀眾環繞的舞臺。
自己來之前,這里還空無一人,本想于此地靜靜體會這龍族世界,獨特的寂靜月夜。
“對于強者而言,出乎你預料之外不是很正常的嗎?”夏佐語氣淡淡,仿佛眼里根本沒有她這個大小姐。
“驕傲的大小姐,你只能怪你太聰明了,知道我對你放了水。”
彩很像小天女蘇曉檣,遇到挑戰反而喜歡迎難而上,她冷哼了一聲,再次拔劍,近身朝夏佐刺去。
過程間,周遭于她無聲發動的言靈里變得朦朧失真,出現了數百個她的殘影,數百把刀,仿佛秦軍的箭矢,破空聲如悶雷滾滾。
刀舍里所有的懸掛的配件都仿佛活了一般,各種妖魔鬼怪爬出,朝夏佐伸出丑陋流膿的手。
彩見得意的看著幾乎具體化的幻術,嘴角上挑,“這就是放水的代價!”
她劍勢不停,朝著夏佐的肩膀,打算給他來一記終生無法磨滅的傷痕。
夏佐則仍然輕拭手中選中的百煅刀,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似乎反應不過來,她全力的一擊。
可就在旁觀偷窺的族人們認為夏佐這一次是真的要輸給大小姐彩后,夏佐突然毫無征兆的拔劍,堂堂正正的一刺,后發制人卻已迅疾至她面門。
“你!”
這付出全力,勢在必得的攻擊卻以這么簡單的快劍給阻攔。
不!是當她看見這于瞳孔中放大的劍尖,她已無力的發現,自己躲無可躲。
正如他的口頭禪。
“總有愚蠢的家伙,往我的劍上撞。”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之際,夏佐毫無憐香惜玉的一腳踹出,她就直接飛了出去。
“為什么連你,也要刻意往我的劍上撞呢?”
夏佐語氣輕緩,說得很慢,用的還是疑惑句,這無疑給了彩極大的羞辱感。
但很快,羞辱轉變不甘,不甘轉變成失魂落魄,失魂落魄轉換成對自己的質疑。
“為什么?你能夠對我的言靈無效?”
風魔家的言靈歷來都和眼眸有關,就像火影里面的寫輪眼,她父親的言靈是鏡瞳,而她的力量,要比父親的言靈要弱很多。
因為她父親可以復制一切人的能力,但她的言靈,也足夠使她引以為傲。
意志堅定的人,或許能夠掙扎,但配合她抓住那幾秒,就可以取走對方腦袋的不俗忍道,她幾乎是如魚得水的。
進入執行局,她完全可以憑借自己本事一路過關斬將。
可是驕傲的她,一如眾多驕傲的天才,只許她們高高在上俯視別人,容不得別人不屑她們,何況還是異性外族。
但今天,這一份驕傲在夏佐云淡風輕的一劍下,斬得粉碎。
就連周遭的觀眾,也發出了明顯的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