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此時心里想的卻是“現在河北謀士的競爭壓力太大了,已經有了許攸,田豐,沮授等人,可不能再有新人過來了,不然萬一被主公看重,到時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權柄又得分出去一些。”
而身為河北士族的代表,田豐,沮授,崔琰等人卻也沒有出聲反對逢紀,豫州士族在河北已經壓了當地士族一籌,若再讓豫州士族進入河北,那本土士族在袁紹面前的話語權就會更少了。而且他們也不認為這郭嘉許濟的才能能勝過他們。
袁紹微微點頭,笑道:“元圖說的也是,吾已有諸公相助,天下英才十之**已入吾彀矣。就留兩個儒子給那曹阿瞞吧。畢竟,吾還得靠著曹阿瞞幫我拖住我那個不省心的弟弟。”
……
此時,冀州的東南面,青州平原國,國相府中,一中年男子正在仰天輕嘆。
“大哥,又嘆勞什子氣啊,誰惹你不痛快了,我去替你戳他一萬個透明窟窿。”
“翼德,休要胡言,我只嘆平原百姓生活艱難,盜賊四起,縷受天災,我只是不知該如何讓百姓擺脫這艱辛困苦罷了。”
“大哥,自從上任平原之后,外御寇難,內豐財施,士之下者,你都必與同席而坐,同簋而食,與民同耕,與民同住。大哥,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只是這天災**,終不由己。”
“云長,你說的不對,正因為我做的不夠好,百姓才會受苦。”劉備說完心中微微感覺酸苦,這個世道怎么了,大漢的百姓為何會有如此多的苦難。
關羽在旁搖頭無語,而張飛卻抱著個酒樽喝起酒來,沒心沒肺。這時一個穿著青色儒服的青年走了進來。
“憲和回來啦,快坐。”劉備看見來人,正是自己的年少好友簡雍。
簡雍也不客氣,看見桌上的酒樽,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主公,你之前不是問我那郭嘉許濟之事嗎?我已經著來往的客商打聽了一下,郭嘉倒是沒有什么消息,但那許濟卻有些許傳聞。”
“哦,憲和快說說。”
“那許濟,字伯雅,汝南人士,其人在汝南與汝南周邊推行芋田之法,此法使每畝稻田增收兩成有余;又制出了新犁,之前一畝田需三人一牛用一天的時間才能犁好,但這個新犁出來之后,一人一牛每天至少可以犁好三畝。”
劉備聞言接口道:“這許伯雅果然如那荀文若所言,其人極有善政之才。”
“嘿嘿,還有呢。”簡雍又提起酒樽喝了一口:“那許伯雅在那汝南勸百姓同他一起治蝗,研究出據蟲卵除蟲法,家禽除蝗法,壕塹掩埋法,篝火誘殺法,今年汝南糧食豐收,他許伯雅可謂功不可沒。”
“這許伯雅果然大才,若我大漢多些許伯雅這樣的人,大漢何至于此。”劉備深深一嘆。
關羽聽完也是微微點頭,屋內眾人,只有張飛,在旁邊不問外事,只顧著眼前的酒壇。
……
兗州鄄城,州牧府中,曹操聽著手下匯報郭嘉許濟的過往。
當聽到許濟創芋田,制新犁,治蝗害時,曹操兩眼放光,心中驚嘆:“文若誠不欺我。”
這時,程昱走了進來,拿出了一份絹布,開口說道:“主公,這是滿伯寧派人送過來的。”
曹操接過絹布,仔細看了一遍,待過片刻,便連聲喊道:“快,快安排車馬,我要趕去梁國。”
“主公,此去梁國有六百里,難道是袁術來攻?”
曹操聞言卻哈哈大笑:“袁術沒有來攻,此去梁國,我要親自去接吾之蕭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