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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如今曹洪已不再搜身,眾人也不會主動犯賤。
如今于殿中,天子劉協正和一眾心腹商討兵馬之事。
“唉,”劉艾上前,拱手嘆道:“陛下,臣有負重托,未曾勸得楊彪相助我等,還望陛下恕罪。”
“楊公怎會……”劉協心中,一直將楊彪與董承等人當做自己肱骨,除了劉艾之外,楊彪在天子心中地位,還在董承之上。
想起自己當初移駕東遷洛陽,那楊彪盡節衛主,到了最危難的時候,幾乎遇害。
只是如今自己求助于楊彪,可楊彪卻無動于衷,這使得劉協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這時董承上前,嘆道:“唉,人心會變,那楊彪昔日曾誓死護衛陛下,恐怕如今也是畏懼曹操威勢,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膽氣。”
劉協聽董承說完,心中頓時又生出了一絲悲切,連昔日最忠誠的臣子,如今也與自己陌路。
“陛下,莫要愁苦,”只見董承繼續說道:“臣與諸位已為陛下拉攏不少朝臣,他們都愿將私兵拿出,供陛下驅策。”
“噢?”劉協的悲切之色,已是不見,焦急望著董承,問道:“國丈,若是我等舉事,有多少兵馬?”
董承微微淡笑:“陛下,若是舉事,我等可湊萬余人馬。”
“好,”劉協從龍御站起,接著朝眾人行了一禮:“多謝諸位愛卿,若是朕日后興復大漢,必不忘諸卿今日之功。”
眾人趕忙回禮,這時只見劉艾在回禮后,卻是滿臉沉重:“陛下,今日一早,臣去見文先公時,文先公曾對臣言,那許濟走時似已留下后手,叮囑我等行事小心。”
“哼,”只見議郎趙嚴冷哼一聲:“他楊彪只是如今無膽罷了,與皇叔相言,不過是其不愿助陛下的借口而已。”
“此事事關重大,我等還需依楊公之言,小心才是。”雖然楊彪不愿相助自己,但往日那楊彪以命護衛自己,卻依然歷歷在目,劉協相信,楊彪說此話,也是為了自己好:“皇叔,那楊公可曾說過,許濟會留何后手?”
劉艾將頭輕搖:“文先公也不知曉,只是不停囑咐于我,萬事三思而后行,一切當以小心為主。”
劉協見此,臉露愁容看往了眾臣。
“陛下莫要擔心,如今許濟已去往鄄城,對于其留下的后手,我等隨機應變便是。”劉艾上前安慰劉協。
劉艾知曉,去了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今已無退路,只能拼死一搏。
而劉協聞得劉艾勸慰,心中一想,那許濟遠在鄄城,只要自己等人可隨機應變,定能避開許濟的算計。
劉協心中寬慰不少,隨即又與眾人商議拉攏朝臣一事。
與楊彪府上不同,司馬家卻是無天子朝臣拜訪,自司馬防長子司馬朗投于曹操的司空府后,司馬氏就被天子近臣們打上曹操走狗的標簽。
此時司馬懿眺望皇宮方向,口中輕喃:“不過自尋死路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