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領命,趕緊去尋這三人入袁紹軍帳,而許攸見袁紹將這三人都喚到帳內,而未直接采用自己之計,心中亦是有些不舒服。
而袁紹卻在這會空當,繼續看著曹操的書信,臉上帶著思索。
過了不久,袁紹所喚的三人俱已來到帳內,而袁紹也是開門見山,直接將書信拿在手上,朝著三人說道:“這是子遠深夜去探曹營,見一信使欲往許昌,其命人射殺后得來的,諸君也請看看。”
沮授最先上前,拱手接過袁紹手中的信件,仔細看了起來,原來信中所言,是那曹操給許昌荀彧的書信,如今曹操軍中之糧只夠七八日可用,讓其盡快籌集糧草,快馬送往鄄城前陣。
沮授看完,隨即便交給了郭圖、辛評二人,過了片刻,這二人也已看完,袁紹見此,這才口中言道:“剛剛子遠向紹獻計,讓紹先斷曹操于外求糧的機會,然后將其糧草耗盡,到時便可出大軍剿滅曹操。”
“主公,授之意,還是需再測這封書信真假才是。”沮授為人謹慎,與喜歡出奇招的許攸不同,凡事都喜歡多思索三分,雖然曹操缺糧乃是人盡皆知,但沮授覺得,此事總覺得有些許不對。
“公與,汝是何意,若是如今我等不采取行動,使那曹操得到糧草,到時我等再與曹操對敵,想要取勝,汝可知我軍要付出多大代價?”聽著沮授的話,許攸心中有些不舒服,之前二人還是同一戰線,怎么如今反而來要針對自己。
“子遠誤會在下了,在下贊同子遠之策,但曹操乃世之奸雄,許濟、程昱等人俱是高謀之士,我等不得不防;
授的建議,乃是我等需加派斥候,于暗中多觀察曹軍動態,若曹軍真如信中所言,我等便可依子遠之計,對付那曹操。”
沮授說完,許攸臉色才變得好了不少,且還對沮授拱手,表明自己心中的歉意。
而另外兩人聽了二人的對話,覺得二人所言并無太多遺漏,只是此時辛評臉上還有疑惑,朝著袁紹回道:“主公,若是曹操見糧草遲遲未有回音,在下恐其在糧草耗盡之前,便會尋機撤退,若是此戰放跑曹操,下次恐再有如今這般良機。”
“這倒也是。”袁紹將頭輕點,打蛇不死,反受遺害,若不能將曹操斬草除根,只怕以曹操之性,遲早會有東山再起之日。
于是袁紹臉色頗為凝重莫望著眾謀士,口中問道:“如何能將這曹操留在這鄄城前陣,在其糧草耗盡之前,使其不能逃遁?”
“主公,依在下之計,以大軍威懾曹操不敢隨意撤軍,主公,我軍當隨時準備做出擊之態,讓那曹操明白,只要其有撤軍之舉,我數十萬大軍,必在其后追擊。”許攸捋著胡須,瞇著眼睛言道。
這時沮授亦是上前補充道:“主公,這曹操剛派信使求援,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退兵,我等需在此之前,仔細留意曹軍大營,若是其有異動,那時必是曹軍撤軍之時,主公可于后緊隨追擊,不可給予曹操于后設埋伏的時間。”
“好。”袁紹將頭一點,朝著親衛喊道:“你且去命人,暗中觀察曹軍的一舉一動,若曹操軍中有異,且速速前來稟報于吾。”
袁紹再次低頭,看著案上的曹操求援書信,口中輕言:“曹孟德,紹也給過如機會,可惜你不珍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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