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明白了,侏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著玻璃門說這段話,這個家伙挺有韌性啊,為了活下去應該可以堅持很久了。
張生給小喬發了個短信——晚上出去喝酒。
然后他繼續上網學習,沒有再看鏡子里的世界。
一直等到晚上,張生才出門,坐末班地鐵到終點下車。上來后找了個公共廁所,張生在廁所里換上臟T恤,運動服,牛仔褲和旅游鞋。都是好幾年前的東西,到燕京城之后就沒怎么穿過。
換完衣服,在里面抽了根煙,出來在僻靜處找了輛自行車,用鐵絲捅開。
他不認路,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趙汗青租的一個平房。張生騎車繞到房后,把自行車收入龍虎鏡,激活了飛刀術,消耗一格的能量,感知了一下房子里面。一掃之下確定沒人在,他才轉到門前,用鐵絲捅開門鎖。
感覺又回到了廢土末日,在舊日城市中探索。
不過張生做調查員的時候,開鎖要么用電鉆砂輪,要么用液壓剪,從來不玩技術流。到處都是無主的房子,那就是廢墟,讓人孤獨。
而現在做的事情,感覺還挺刺激。
張生回身把門拴好,取了手電出來掃了一圈兒,里面倆房間,張生把門都推開,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
趙汗青應該不怎么住這兒,到處是灰,張生進了臥室,往地上一躺,掃了眼床下。床下堆的都是雜物,還有股臭味兒,像是球鞋散發出來的。
張生又站起來,打開衣柜。
破衣柜的一邊門卡住了拉不開,張生用手電筒去照,看見滑軌里擰著一顆螺絲。張生用手術刀的背面把螺絲擰下來,拉開門,看見里面不到一米高的保險柜。
張生把龍虎鏡放在地上,鏡面朝上,然后去抱保險柜。
保險柜紋絲不動!
要知道張生原本的身體也不算太弱,背著將近一百公斤的東西爬過八樓。提升體質上限之后又得了汲取之觸,最近拼命補充營養,方才這一抱的力量,一百五十公斤的重物也能拔起來。
側面用力的推,保險柜有晃動的感覺,底座沒焊死。
張生吸了口氣,彎下腰重新抱住保險柜,發動蟒纏勁,運用銅皮鐵骨的力量,手指上都開始疼了。張生一發力,把保險柜抱起,轉身放入龍虎鏡。彎腰放入的時候,他感覺腰部肌肉劇痛,一下就超過了銅皮鐵骨的承受范圍。
進入鏡主次級界面,用鏡界時間飛速治好肌肉拉傷,張生打開后面窗子,翻身跳出,騎了自行車揚長而去。
前后沒超過三分鐘,東西到手。
在東三環附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張生把自行車和身上衣物收入龍虎鏡,換了干凈的衣服和鞋子,然后叫了輛出租車回家。
才上樓,還沒開門,就聽到遠處傳來槍聲。
張生是真的吃驚,這里可是燕京城,那槍聲聽著就像是鞭炮一樣密集!
他趕緊進屋,回頭把門拴好,手里握著手術刀,又釋放了一次飛刀術,查看屋子里有沒有什么危險。張生去陽臺檢查窗戶,回頭大陽臺也應該裝上鐵欄桿。雖然說這一面不太容易攀爬,可對于有能力的人來說,三樓算什么高度啊。
好餓,煮奶粉,吃維生素,鈣片,青菜,肉餡……
折騰完了,張生才洗澡刷牙,已經十二點多了,他往床上一躺,迅速進入夢鄉。
電話聲把張生吵醒,拿起來看了一眼,才三點半。
“深哥,你知不道現在幾點?”
“你也喝多了?什么叫知不道?”王深的語氣隔著話筒都帶酒氣,張生沒轍,醉鬼挑你字眼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