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
“我去你那兒。”
“別來,外面放槍呢。”
“你這就沒意思了。”
“真的,十二點多的時候,跟過年一樣。”
“都過去仨小時了。”
“你身邊沒人兒了?”張生一句話戳在王深心窩上,其實他也不算失戀,只是沒睡成衛子蘇有些失落。
“你來不來?”
張生看了一眼窗外夜色,發現下雨了。燕京城一向少雨,這兩天不知道怎么了。
“人太少沒興致。”張生也不算拒絕,他可不想和老王倆人對著喝酒,單獨聽老王吹牛幣樂趣會變小,要是人多點就好了。
從廢土世界來的人都會喜歡熱鬧,害怕孤獨。
“蕭傲在我這兒呢,還有魚工。”
“行吧。”聽到有沒見過的人,張生就起來穿衣服,吃了兩塊巧克力,背上包拿了傘。雨也不大,院子里靜悄悄的,張生走到外面更大的街上等車。
北城。
金屬打造的審訊室里,李飛煙看著面前的人,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在南邊肆虐的殺人狂魔落網了,這個人已經被打斷了兩條腿,還在沖著她笑。
連地的金屬椅子上,殺人狂魔的臉上傷口還在滲血,一個眼眶里變成了黑窟窿。
那是被她舌底金針打的,回想當時,李飛煙心有余悸。她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兩條腿的膝蓋都中了槍還能沖到她面前。
爆發術她有,骨骼斷裂的疼痛也能忍,可是那是關節粉碎。
“你不說沒關系,反正我也沒打算審判你。”李飛煙聽到耳麥里有人叫她,轉身出了審訊室,讓別人繼續盯著。
“怎么樣?”看見朱柒,李飛煙很期待,他們找到了殺人狂魔的家,或者說一個長期居住的地方。朱柒是團隊里的觀察者,有影像回溯的能力,一個人在某個地方停留段時間,她就可以用能力捕捉到曾經的畫面。
停留的時間越久,捕捉到的畫面就越多,施展能力也越輕松。
“我感覺挺糟糕的。”朱柒無精打采,回來之前,她一路在車上畫啊畫,尋找值得記憶的要素。
“不是一個人?”
“他應該有一個教派。”
聽到教派這個詞,李飛煙也是很煩躁。外國教派在燕京城注冊的不少,一百多個吧。非法的肯定更多,就是專業人士都搞不清楚所有細節。騙錢的還好辦,像是眼前這個殺人如麻的東西,要是扎堆兒了,遲早是場災難。
殺人狂魔身上的東西她親自檢查過了,胸口掛的十字架,原本以為只是裝飾。
越是擔心什么,就越會發生?
“人肯定是不夠用的,擴張特勤處吧。”朱柒有氣無力地道。只是為了這個案子,她一個本來在培訓中的人,就已經好多天沒休息了。
“你先去找個地方睡會兒。”有人給李飛煙拿過筆記本電腦,打開圖片,朱柒繪制了一百多幅素描,有些極為精致,細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