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一聽心里便是有底,笑容更甚,直說道:“智深野豬林救那禁軍教頭林沖,一直送到滄州城外七十里。先前更是拳打那惡霸鎮關西,只為民除害!”
“就是這般豪杰,我張青又哪能不曉,哪能不知呢?”
魯智深被夸的心情大好,連是大笑道:“倒是當真算不得,這孟州里,還有人曉得灑家魯智深。”
說著,總算也想起來問張青來頭。
只是高呼道:“且不知兄臺名號,哪能知曉的我如此清楚?”
此話一出,卻見張青猛然面色一正,一本正經的自我介紹道:“在下張青,人稱江湖百曉生,這江湖上的事情,莫有我不知的。”
這名頭唬人,張青說的更是唬人。
什么江湖上沒有不知的事情,豈不是成了神仙不成?
魯智深心中頗是不信,卻又不敢當真怠慢了,直就開始試探道:“可是當真無事不知?”
張青聽得只是淡然點頭道:“當真如此!”
就這般自信,卻又叫在邊上一直聽著的孫二娘,心頭不由捏的一把汗。
“弄得半晌,張青與這魯智深,根本就不相識啊!”
“再說什么江湖百曉生,多半也是誆騙人的。要是被那和尚看穿,以那和尚脾氣,指不定要如何了。”
懷著這般心思,孫二娘甚至都開始做好準備,要與那大和尚再是一搏了。
只是這會可沒下的藥,也不知能不能抵過這大和尚。
孫二娘這頭心里著急,張青卻是運籌帷幄的模樣,看著那魯智深道:“智深若是不信,大可問些問題便是。”
魯智深也不客氣,當即就問道:“那你可知灑家原先在哪里出家?”
張青聽得心里大定,這問題他可是熟悉,當即應道:“先在那五臺山,后去了相國寺里倒拔垂楊柳,這才結識了那林沖。”
“后來卻因救了林沖兄弟,再留不得相國寺內,這才再是出走,如今不知該去的何處,可是如此?”
魯智深聽那張青說的的一字不差,哪里還能不信,當即就道:“哥哥當真好本事,這說的半點不差啊!”
好家伙,魯智深也是個實在人,知道張青有能耐,這便是改口,叫起哥哥來了。
言罷,更是期待道:“只是敢問哥哥,灑家那林沖兄弟,后頭怎地了?”
魯智深到底重情重義,知道張青有這本事,當即就問起了林沖狀況。
不過魯智深都叫自己哥哥了,那張青也不會推辭,當即打蛇上棍,混了熟悉無比。
卻聽那張青道:“自兄弟與那林沖在滄州分別,那林沖便去了當世孟嘗君,小旋風柴進,柴大官人的莊上。”
“在莊上住了些許時日,亦得了柴大官人好好招待。”
“只是既然已得了罪名,自不能停,在那莊上歇了幾日,還得往管營而去。”
“本來林沖兄弟去了管營,便在那受了拘管便是。然其卻不知,此番會如此受罪,皆是因為受人設計!”
“雖是老實去了管營,然那歹人,豈能如此輕易放了他?”
…
“砰!”
魯智深聽得此處,哪里還能忍住,當下猛然拍桌而高呼道:“早知林沖兄弟此劫有些蹊蹺,倒不想還當真是有人設計!就不知那歹人是誰,灑家那林兄弟后又如何了?”
張青聽得即刻寬慰道:“林兄弟吉人自有天相,總算是未叫人得逞。只是其在滄州殺了官差,自再留不得下去,如今該是去了梁山,已落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