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早知魯智深會來此地,畢竟其后來去二龍山,原本就是張青給的主意。
只是倒是沒想來的如此快。
至于如何算是拿下花和尚?
自然是要叫花和尚喊哥哥。
所謂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
對于渴望真情實意的好漢們,自然會親切地將身邊的人當作手足來對待,以兄弟相稱。
稱年長的,有威望的人為哥哥,其實都是叫兄弟!
張青現在的目標,就是要與魯智深成為親密兄弟,叫那魯智深喊自己哥哥來。
懷著這般心思,張青也是昂首而出,卻見來人果然儀表不凡。
穿的皂直裰背穿雙袖,青圓絳斜綰雙頭。
戒刀燦三尺春冰,深藏鞘內。
禪杖揮一條玉蟒,橫在肩頭。
再見鷺鷥腿緊系腳絣,蜘蛛肚牢拴衣缽。
嘴縫邊攢千條斷頭鐵線,胸脯上露一帶蓋膽寒毛。
好一個粗狂漢子,好一個魯智深啊!
張青也是愛屋及烏,聽名愛人,就算這魯智深是個糟粕模樣,怕也是要心生好感,還何況是這般萬丈豪情之狀。
當即就是行禮道:“早聞智深名號,今日得見,果真是豪氣萬丈啊!”
魯智深聽人夸贊,自是高興,只是來人自己當真毫無印象,心頭納悶,直就開口問道:“灑家印象之中,當真沒的兄臺。說是早聞,卻可求好漢名號。”
張青也不著急應,只是引著那魯智深往堂內而去,又是觀察了下魯智深那肩頭的禪杖,略是一看,就知怕也有六十斤重。
心里暗自佩服,面上卻還是云淡風輕。
后頭的孫二娘見張青熟絡模樣,也當真以為二人乃是舊日相識。
當下也是放下心來,自覺去準備起了酒水。
只是心頭也是不免有些詫異,暗自腹誹道:“倒是不想,這張青竟然還能有個和尚朋友,當真稀奇的很。”
“只是看那和尚,一桿禪杖比起那廣惠還是厲害,怕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看來爹的判斷當真不錯,這前腳來了廣惠,后頭就來了這張青的助力,也不知這張青先前在江湖上到底如何。”
孫二娘是心里腦補了一出,又把那張青地位生生拔高了一些。
...
張青哪里曉得這孫二娘的腦補能力這么強大,其是一門心思要叫魯智深叫起哥哥。
引了這花和尚入座,便是主動言道:“你我二人倒是當真未見過,只是這相識已久,倒非是我張青平白說的。”
張青?
這名字卻叫魯智深更是陌生了,也是奇異道:“這話可叫灑家聽不明白,素未謀面,哪能叫相識已久?”
張青聽得卻笑道:“只因聽過智深行事,早就曉得江湖上有一花和尚,有情有義,乃當世豪杰,更是與林那林教頭交情篤深。”
魯智深聽得又奇道:“你還曉得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