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話就誅心了!
依對方的話來說,要是美杜莎真要下罪于人,就是她忘恩負義了咯。
魂虛將幾人的心里話聽得捫清,但他并沒有再出口。
機會他已經幫忙創造了,至于能否收尾,就要看美杜莎自己的手腕了,畢竟,這蛇人族是對方的蛇人族,而不是他魂虛的。
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美杜莎終于不再沉默,她直接反問:“按我蛇人族規矩,冒犯本王親自請來的貴客,應何罪論處?”
三祭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直到三息之后才硬著頭皮道:“封印修為,再蛇窟緊閉七七四十九天!”
蛇窟內有著斗師乃至大斗師不等的蛇類魔獸,這些魔獸都是蛇人族圈養的,不是用來代步,便是用來偵察情況的。
雖然沒有什么毒性,卻很有攻擊性。
一旦被封印了修為,哪怕是斗王,一身實力也就與一名斗者差不多,只不過肉身強度具備一定的優勢,但在沒有斗氣的守護下,也就與一名普通的斗師相差無幾。
大祭司都老骨頭一把了,又不善肉身一道,要是下了蛇窟,那還了得。
估計都撐不過三天!
在美杜莎提出族規之后,大祭司的老臉已經沉得滴得出水來,這罪要是認了,他可是萬萬沒有活路了。
他剛想解釋,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開不了口了。
他再嘗試了幾下,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再看其他人,壓根就沒有發覺他的異常,心中不禁大駭。
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用斗氣封住自己的嘴,且不叫外人發現,除了這位陌生的斗宗強者,還能有誰。
此時眾人皆是不敢惹惱美杜莎,深怕下一個受罰便是自己,唯有靜待美杜莎發落。
局勢發展到這種地步,大祭司不禁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就應該一開始便與其他二人乖乖臣服,這會耍完了手段,把自己都帶進去了。
如今有口不能言,分明已經是死路一條。
大祭司心生悲戚,怪怪閉上了眼睛。
卻不料美杜莎突然話鋒一轉,臉色鮮有的悲痛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冒犯本王的貴客的確有罪,但大祭司與我也有養育之情,若是我不念舊情,下罪于他,爾等難道不會心寒么?”
聽這話,要是不知道美杜莎與大祭司之間的嫌隙,外人還以為他倆之間有多么深厚的情誼呢。
不過,盡管眾人心知肚明,也不免升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情。
的確,若是事事都以族規論處,他們這蛇人族哪還有什么親情可言,有什么凝聚力可言。
就在眾人細細品味這句話的含義之時,美杜莎再是放出了自己準備已久的主要中心思想道:“所以,當廢則廢,陳舊的東西便讓它停留在歷史長河之中,而本王,便將是日后我蛇人族的規矩!大祭司,你說對么?”
說完這句話,美杜莎不再看向眾人,轉身凝視著大祭司。
同一時刻,大祭司也仿佛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恢復了自由,他象征性的輕咳幾聲。
咳咳咳!
有聲音!
他大喜過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高呼道:“但憑女王陛下吩咐!”
大祭司這一聲高呼,仿佛是一個信號,那些還在觀望的蛇族人無不緊跟其上,異口同聲:“但憑女王陛下吩咐!”
另一邊,一道酥麻的傳音同時進入了魂虛的耳朵:“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