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柔軟的眸子轉向了額頭冒出冷汗的白發狐貍精。
趙公明:“…………”
抬手啪地拍在臉上。
完了。
沒救了。
告辭!
是的,沒有誰敢走入此刻正在對視著的女魃和庚辰之間。
但是衛館主,
從來使人訝異。
莪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你們預料之外反復橫跳。
衛淵神色凝滯,而后撓著后腦勺,哈哈大笑道:“哈哈,那什么,不好意思啊,走錯門了,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請,請……”
轉身,走人。
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力量大得此刻受傷還沒痊愈的衛淵都無法掙脫開,龍神庚辰微笑著道:“不,不,不……”
“你來得正是時候。”
“當然不是時候,你說對嗎?”
女魃微笑道:“我親愛的妹夫?”
利索走。
你不摻和此事,便同意你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背叛庚辰這種事情,當然……
無法拒絕!
趙公明古怪看著白發衛館主蹬蹬蹬沖出來。
然后反手把門咔嚓一關,長呼口氣,額頭冷汗都出來了。
也不知道衛館主是怎么掙扎開的,從凡人體魄,到山神之軀,最后到現在的三教合一,撐天拄地之基,他的功體已經相當強大,面對的也是遠不曾抵達巔峰全盛的庚辰。
衛淵擦了擦汗,抬頭看著天空當中的財神爺,道:“趙財神。”
“張道友現在在那兒?”
趙公明指了個方向,衛淵這一次終于是沒有找錯地方,老道人此刻重新變得蒼老,只是作為曾經的【玉帝】,這一次導致他的白發重新變成灰發,衛淵總覺得他能把自己變年輕,但是恐怕是擔心變年輕之后會被湖中仙女捆了回老家結婚去。
所以才維持著現在這個樣子。
“那位兇獸蘇醒了嗎?”
老道回答:“醒了,身上傷勢很重,哪怕是薇薇安用了妖精之國的靈藥,再加上我道門的引氣之法,那些斷了的手腳也恐怕無法再恢復了,但是好在性命保住了。”
“一醒過來就求我們去救饕……不,去救縉云。”
“那你詢問他們最后戰斗的位置了嗎?”
“問過了,在山海裂隙,應該是在神州泰山附近那里的裂隙,通向大荒邊陲之地,大概位置我也詢問過了。”老道人嘆息,然后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衛淵,那是一片衣服的碎片,上面還沾著碎片。
是縉云氏最后將自己的兇獸扔回來之時,后者的爪子在縉云氏的衣服上私下的一小片布料,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后干涸成了黑紅色,散發著濃郁的縉云氏氣機,足以見到當時戰斗之慘烈無雙。
衛淵把手中的布料收起來,吐出一口濁氣,道:
“我知道了,給我準備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去試試能不能找到他現在的蹤跡。”
“好。”
衛淵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里,早就輕車熟路,找到了一個無人靜室,把門關上,而后盤腿坐下,雙眸閉合,來到了自己的清醒之夢當中,夢中的寧靜區域,灰袍男子平靜飲茶,面容始終被一片霧氣籠罩著。
“來了?”
“嗯。”
衛淵順勢回答,旋即有些古怪。
這里明明是自己的意識空間好吧。
這怎么好像是自己來做客了?
可是需要大腦幫忙,還是老老實實走到了那桌子前面,左右環視了下,道:“……兵主呢?”
燭九陰挑了挑眉道:“你說蚩尤?”
“他的肉身還在,之前直接粉碎消耗了一件三界頂尖神兵作為代價,讓他短暫控制住了身體,盡管經歷了一場大戰,但是也不至于神魂立刻回到記憶戰魂狀態,以現在不必戰斗的低消耗狀態,還能存在一段時間。”
“現在,大概在人間享受日常生活了吧,魔兵已經粉碎,無法恢復,總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