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被燭九陰派去攔截羽民國之人前往昆侖之丘的另外一名山神。
結果遭遇到了相柳和一名不知名神靈的戰斗,雙方交手的時候,周圍水流聲音太過于巨大,祂幾乎沒能聽清楚,又不敢去推占,只好將這件事情稟告給了燭九陰,燭九陰便命他前往朝歌城和其余幾名山神匯合。
原本應該是三位山神來負責邀請那位新的山神前往鐘山九幽,神將闕九護送。
可是因為那三位山神腳程比較慢,闕九的速度更快,已經先去了。
皋見到那三位山神,了解情況之后,一步不敢停留飛速往這里趕路,他知道闕九對于人族城池抱有相當的敵意,就怕發生了什么沖突,遠遠地看到了那滔天烈焰,心中著急,更是加快速度,生怕闕九莽撞,弄出什么事情來。
然后祂就看到那磅礴烈焰居然沒能落在朝歌城,連熱浪都沒有過去。
無邊火焰落下,全部被一少年兜入袖袍。
闕九越是發力激蕩火焰,神色變得都有些猙獰,長發化作赤色的火焰,漂浮虛空,將半邊天穹染紅,而那少年卻儀態如常,無論是有多強大的烈焰,都被籠罩在袖袍里頭,黑發道簪,從容平淡。
皋突然覺得,那少年側影似乎有些眼熟。
嗯,是非常眼熟。
怎么看著了以后覺得后背有點發冷的感覺?
頭皮也有點發麻了……
皋心底狐疑:“什么時候見過么?他是……”
而后,少年道人微微抬眸,側了側臉。
熟悉的輪廓,以及,因為運轉印璽神力而被動化作了純金的瞳孔。
在磅礴烈焰之下顯得冰冷淡漠。“??!”
皋腦子一懵,仿佛被人當頭一棍砸在鼻子上,只覺得大腦里面嗡嗡一片,恨不得立刻把闕九從天上拉下來捶一頓,而后眼前仿佛閃過那少年道人手持四水水系重重一棍砸落的畫面,身子一僵。
下一刻身體就已經沖了出去,伸出手來,高喊道:“停手!”
“闕九,停手!”
九幽神將闕九早已經有苦說不出。
不管祂怎么出力,那邊的少年道人都是那么風輕云淡,袖袍就像是一個深淵無底洞,甚至于就像是一個世界似的,再多的烈焰都能容納下去,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了皋沖來,一咬牙,強行中斷了神通。
烈焰在虛空中徐徐散去,就像是一朵怒放的花,而后被吸納入袖袍。
少年道人袖袍一震,絲絲縷縷的炎氣溢散,而后消失不見。
風輕云淡,舉重若輕,和因為全力以赴而有些脫力,劇烈喘息著的神將闕九形成了巨大的對比。
衛淵看了趕來的山神皋一眼,若有所思道:“原來是你。”
剛剛在帝池那里,是無支祁主戰,所以衛淵發現了旁邊的皋和那些黑袍眾偷偷離開,只是當時也沒有想到,這一位山神也是九幽神將之列,不過看來似乎和剛剛這叫闕九的神將立場不同,或者說至少屬于理智點的。
他右手籠在寬大袖袍之下。
手掌微微顫抖著。
剛剛闕九所釋放的神通被他以壺天之法容納進來,又被印璽鎮住。
然后快速分化,流轉,通過朝歌城上空的符箓大陣短暫壓住,現在背后長空之上浮現出透明的各類符箓,但是因為那九幽神將恐怖神通的遮掩,根本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他作為主陣者,壓力很大。
不過,這似乎是第一次把壺天這個法門用來交手吧。
往日都是搬東西的時候用的。
看來交手戰斗也挺好使的。
衛淵心中感慨。
而那邊山神皋上前行禮,道:“在下皋,九幽之地山神,闕九剛剛得罪之處,還請上神饒恕。”祂直接用出了上神這樣的稱呼,而后語氣頓了頓,道:
“在下來這里,也是奉吾主之令,希望您能去九幽一會。”
“闕九他其實只是這一次的護衛,真正來邀請您的,是另外三位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