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壽數將近的原因?”
“那個樣子的西王母,就像是個小姑娘。”
無支祁捏碎手機屏幕,劇烈咳嗽數聲。
衛淵疑惑著看向這幾人,道:“……你們怎么了?”
“夢里都不斷咳嗽,難道說……”
一直溫柔的手掌輕輕落在衛淵的頭頂。
就像是當年落在刑天頭頂上一樣的。
衛淵臉上的微笑凝固。
自己的夢里,怎么會有其他人?
僵硬轉過頭,看到一張微笑著的絕美臉龐,似乎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時間想不起來,衛淵咽了口唾沫,勉強道:“……這位,閣下是?”
遮蔽天機的九天玄女笑容溫柔得像是要把人四肢都醉死掉:
“出身西昆侖。”
衛淵:“…………”
扭頭看向燭九陰。
燭九陰沉默了下,緩緩閉上眼睛。
“留口氣。”
…………………………
片刻后,在自己的夢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衛淵端著茶默默坐在板凳上,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這位絕美女子到底是誰,剛剛他當然已經反抗了,但是刑天斧不好在夢里用出來。
在使劍的時候,因為對方大概率是遠古存在。
所以下意識就用了軒轅黃帝的劍法。
然后,
然后他就無了。
劍招劍路,被克得死死的。
又不可能真的用出絕殺劍意,最后就和沒了刑天斧的刑天一個下場。
夸父默默給了一個眼神。
‘提醒過你了。’
無支祁頗為愉快。
衛淵揉著左眼眼眶,僵硬地把話題繞開了西王母,嘗試拉回到正軌,道:“咳咳,閑話休提,閑話休提,不過,如果不是燭九陰你,那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力量,能夠變化和撥弄光陰歲月?”
“我都忘記了應龍到底去哪兒了,而且回來的時候特別狼狽。”
“一身的傷勢。”
燭九陰眼眸微斂,沉思許久,道:
“……有,而且有三個可能性。”
“你那一世早早死去,死去之后,剩下的山海經部分是禹完成的。”
“你所知道的世界,大多只是在西山經,東山經之類,亦或者海外諸國的范圍,而更為荒蕪遙遠的大荒,海外之處,是禹王親自勘測的,而這三者,都是在這些區域。”
“其之一,倏和忽。”
“曾經在神州,會以倏忽作為最短暫的時間單位,倏忽之間,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著執掌歲月的神靈,而祂們是遠在海外諸國之外的古代神靈。”
“南海之帝為倏,北海之帝為忽,中央之帝為渾沌。”
“這個渾沌,和你所知道的混沌并不是一回事,倏忽執掌時間,祂們甚至于可以讓時間停止,并且將這一效果作用在了神靈的身上,給渾沌鑿出七竅,但是可惜,耗費一天鑿一竅,七日之后七竅鑿出來,時間重新流動,但是渾沌卻立刻暴斃,這兩位神便心中懊悔痛苦,遠離了中央。”
燭九陰收回一根手指:“祂們自覺得對不起渾沌,流放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