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聽到有人在這個時代還在談論禹的故事。
衛淵轉身走向談論著這些事情的方向,他也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想要多聽聽禹的故事,還是說,心底有些好奇,在自己離去的歲月里,他們又經歷了怎么樣的冒險,遇到了怎樣的人,邂逅了怎樣的故事。
哪怕是這些故事早已經變成了過去。
他還是很感興趣。
也很想要去了解一下。
那邊交流著的人,大概是人,至少看上去是人。
六個人,圍繞在這個城池的酒館里面,當年軒轅黃帝的臣子杜康整出了酒這種東西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征服了整個山海和大荒,所以哪怕是闊別人間數千年的大荒城池,仍舊有酒館這種東西的存在。
一行數人,約莫是在大荒不同的城池和國度里來回做些游商的買賣。
將不同的靈地寶地里產出的材料,運送到其余城池。
賺得一個辛苦錢。
百年里面弄些靈材靈寶,在過山過水的時候,還得給強者上供奉。
一年到頭,到自己手里的能有三成毛利算是不錯的。
就這,也已經是頗為難得,一般人想要做這事,還沒這個門路。
不過一直以來活得累,此刻喝了酒,難得趁著醉意隨意說些大話,其中一名男子打了個酒嗝兒,道:“也是,依家的那位,那也算是大荒人族里德高望重的長老。”
“這《山海經》的《大荒北經》里也寫了:禹生均國,均國生役采,役采生修革臺,修革臺殺綽人,帝禹念之,潛為之國,是此毛民。意思是禹王的后裔將綽人殺了,禹王心中不忍,就暗地里幫著綽人的后裔建立國家。”
“說起來禹王也對不住綽人后裔。”
“不過畢竟人不是禹王殺的,禹王能夠暗中關照幫忙他的后裔,也已經是心胸仁善了啊。”
衛淵怔住。
禹王的后裔?
等下……這家伙難道不是只有女嬌一個妻子和啟一個兒子嗎?
女嬌又生了一個?
還是說……他又找了一個?
衛淵沉思,這個念頭在他腦子里才出現就被碾死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就他?!
契和女嬌會聯手把他暴打一頓的。
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隱情,生……這里的生應該不是生出來的意思,是化生嗎?正當衛淵沉思的時候,一側酒樓里卻突然傳來了不屑的大笑聲音,一名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男子只顧在哪里嗤笑不已,道:
“隨便聽了幾句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謠言,就在這里亂說話。”
那幾個人聽到聲音,原本還很不服氣,轉頭看到了那衣服亂糟糟,一身酒氣的男子,臉上都露出一股古怪的神色,轉移開視線:“原來是他啊……”
“又是他。”
“算了算了,走吧,晦氣。”
那男子倒也不在乎,只是懶洋洋躺在那里曬太陽。
衛淵從旁人口中聽到,這男子似乎是個賴子,在這就樓里面賒了好大一筆的債,天天地在這里蹭吃蹭喝,尤其是口中還總喜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些胡話,也不知道酒樓老板為什么不把他攆出去。
估計是給人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