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發這么~長,又這么~多,還沒有吹風機,不這么晾著,什么時候能干?再說,這古代的發式,她也不會弄啊,之前都是小環幫著綰頭發的。
千羽撇了撇嘴,甚感委屈。
哪天就找把剪子給剪掉。
千羽環顧四周,后走到書案前,尋了半晌,找了一根不常用的毛筆,輕松幾下就用毛筆綰了個丸子頭在頭頂,“這樣總行了吧。”。
幽檀迷惑地打量起千羽。
以前的千羽不曾這般隨性,就算被雷劈得失了憶,人的性格和習慣的變化也斷不會這般大。
明明看這五官容貌,是千羽無誤,可為何卻總覺得是另外一個人?
“侍茶!”,幽檀用書指了指席榻上的茶桌。
“好嘞。”,千羽屁顛屁顛跑過去,跪坐在席榻之上。
可下有活兒干了,必須要積極!
“找我有何事?”,幽檀從千羽手中接過熱氣騰騰的茶盞。
“哦,是這樣的,我每日在你家也不能白吃白住不是,你看看,給我安排點活兒,我也好心安理得些,就比如這端茶倒水的事兒,我特擅長。”,千羽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美滋滋地自詡起來。
幽檀一聲冷笑,“倒還算有點良心。”
“那是。”,千羽笑臉相迎。
“過些日子我自有安排,這期間,你就老實地呆著吧。”
啥?還有安排?難不成又是.......
“什么安排?”,千羽一臉緊張。
“自然是派你去當暗樁。”
“成府那邊呢?”,千羽還是忍不住問。
幽檀剜了她一個眼刀,“還好意思提........”,隨后砰地把茶盞放在了茶桌上,“我已另作安排。”
千羽微微頷首,不敢再多問。只是她頓覺口渴得很,也想喝口茶水潤潤嗓子,便拿起幽檀剛放下得茶盞,擦擦了盞邊兒,然后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正欲端到嘴邊飲一口,就被幽檀一把搶了過去,茶水沒喝成,還濺了她一身。
怎么連杯水都不給喝?千羽幽怨地看向他。
“真是愈加沒規矩,主人的東西你也敢碰?”,幽檀感到無奈又惱怒。
“......”。
既然話都說明白了,便也沒有繼續坐在這里的必要,千羽起身要走,卻又被幽檀給叫住了。
“你上次唱的曲子,哪里學的?”
“我媽呀。”
“你媽?”,幽檀放下書,不解地重復道。
千羽瞬間有種錯覺,感覺他幽檀在罵人。
“就,就是我娘親,娘親懂嗎?生我的那個。”,千羽解釋道。
“你娘親?你有娘親?”,幽檀似笑非笑,且那笑意味不明。
“這話多新鮮!我怎么就不能有娘親?沒娘親,我哪來的?”,千羽覺得這幽檀的思維真是奇怪。
幽檀點頭微笑,不再跟她理論下去。
可是腦海里卻浮現了十幾年前,當他還是個孩童時,遇到千羽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