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老徐有了徐翔以后世道就徹底亂起來了,不過這里終究算得上是難得的凈土,戰線沒有推到這里,但是也讓家里的收入與日俱減。
學堂是上不起了,她打算親自教自己兒子讀書,但是自己兒子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小小年紀寧愿跟著他爹下地干活,也不愿意學一個字。
不應該這么說,準確地說是他努力過,但是學不會,還差點給趙嬸氣過去。為了家庭和睦,趙嬸在努力數次之后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是馮寶寶不一樣,她學東西學得飛快,只要一遍就能學會,也算圓了她教孩子識字的夢了。由于沒有找到家人,馮寶寶也就留在趙嬸家里了。
雖然多了一口人,但是不得不說,馮寶寶在地里干活的效率可是比成年男人還強,犁起地來和牛有一拼。
再加上這幾天附近新來的小兩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身,經常用食物或是錢幣讓她幫忙做一些家務。
收入和勞動完全不成正比,她給的實在太多了,村里人可不少,還有人想和趙嬸搶這份活計,不過都被她趕走了。
這可是一份肥差,她才不會讓出去呢。倒是之后也有一些懶漢聽說這家新來的有錢想抹黑偷一點,當老徐那邊聽到動靜拎著棍子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被邪月踩在腳底下。
就這么兩個人邪月平時根本弄不出動靜,他故意搞出動靜就是為了讓一些有小心思的人安分一點。雙管齊下,財力和武力,還有老徐和趙嬸的幫襯很快就讓他這個外來戶在這里立足了。
今夜是滿月,本來徐翔正在教馮寶寶認星星,但是馮寶寶突然一下子把手按到了他頭上。
“阿無,你做啥子嗎?”因為當初馮寶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趙嬸將其稱作阿無,就算有了大名,平時也多喊她阿無表示親近。
長輩喊小輩大多都是這樣,要是長輩一板一眼地喊出大名,那不是有大事就是要挨罵。
“你身體里面有炁,我能感覺的到。”馮寶寶說著徐翔聽不懂的話,他還不是很能理解什么是炁。
“炁是啥子東西?就是你那天打坐修煉的東西嗎?我咋個會有嘛。”
“不信是吧,來,坐過來。”說著馮寶寶就把徐翔擺成了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在月光下并排坐了下去。
然后過了半天,他還是沒感覺到那所謂的炁。
“阿無,你不會弄錯了吧,沒有啊。”
“奇怪,明明有的,我站著都能感覺到,你咋個會感覺不到呢。”
“他年紀已經過了最佳修行的時間了,而且沒人引導光憑他自己,恐怕坐到明年都感覺不到的。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平心靜氣,第一次沒人幫忙可是很難的,很明顯,他沒這個天賦。”
寧榮榮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邪月也在附近,但是他沒有出來,這時候寧榮榮一個人更好溝通一點。
“是你哈,好像有道理哈,狗娃子心里邊全是雜念。”
“鬼扯,你們咋曉得我心里全是雜念?”
“你得炁是散的,如果心里沒有雜念,這東西應該凝成一團才對,別動,坐好,我來幫你。她說得對,你太瓜了,讓你自己來不行。”
被馮寶寶說瓜,他覺得十分羞恥,但是當馮寶寶的手放到他頭上時,他開始感覺到對方口中的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