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緊咬雙唇,努力逼迫自己不要發作。雖然現在頭上戴著玄天箍,無法使用源氣,但許硯相信,單憑自身的力量,對付這幾個獄卒及那些牢籠里的囚犯,應該不在話下。
不,不能那樣做,現在千萬不能沖動!許硯在心里告誡自己,一旦在平威獄里惹出什么事端,那我許硯本來無罪之人,也會立刻變成有罪之身。
招風耳的紫衣獄卒不懷好意地道:“喂,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跟你說話了,發什么愣啊,聽見沒,趕緊將你的武器給我。”
許硯緊緊盯著紫衣獄卒的丑惡嘴臉,把心一橫,手上的倚天劍,連同劍鞘,一并給了他。那紫衣獄卒拿到倚天劍之后,不覺贊嘆:“看上去,真是把稀世的珍寶。”
跟著,紅衣獄卒和其他幾個獄卒也圍了過來,他們將倚天劍抽出劍鞘,四雙眼睛皆被劍身寒光震懾,口中不斷發出嘖嘖贊嘆之聲,各自的手掌,也不自覺地觸摸著倚天劍的劍身。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此刻,許硯算是體會到計無猜在魔碟鎮被逮后的郁悶之情了。醞釀片刻之后,許硯用帶著鐐銬的雙手作揖,極不情愿地說道:“還請幾位官爺,照看好我的寶劍。”
那紅衣獄卒雙眉舒展:“對嘛,這才像句人話。你放心,你這寶劍,我會收到倉庫去的。”
“謝,謝謝!”許硯有些語塞,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需要對這樣的人低聲下氣。
招風耳的獄卒好像依然趾高氣揚,他咄咄逼人地道:“記住,以后聽話點。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以后如果敢不聽話,官爺我有很多種方法整死你。”
話音剛落,牢獄深處傳來陣陣喧嘩,招風耳的獄卒兇神惡煞地道:“聽見了吧,那里邊,有很多變態,你長得這般俊朗,他們都會喜歡你的,而他們中的每一個,都夠你受的。”
說完,招風耳的獄卒自顧自地狂笑起來,笑聲在牢獄封閉的空間里回蕩,更顯猥瑣。
折騰一番后,幾個獄卒押著許硯朝牢獄的深處走去。這間牢獄面積不小,中間是條過道,兩邊是相對而建的獄室。獄室分為幾種不同的規格,有些大,有些小;有些是木制欄桿,有些是鐵質的欄桿。除此之外,還有兩間獄室,直接用的鐵質牢門,幾乎密不透風。
大大小小的獄室中,關著數量不等的犯人,他們集中在欄桿前,看著這個新來的“鄰居”。
“是個少年了,不過,好像邋遢了點。”
“邋遢有什么關系,年輕,人長得俊就行。”
“對啊,真的是個好俊好俊的少年郎。”
許硯默然向前,兩邊這些猥瑣無聊的話語,許硯就當是沒有聽見。獄卒帶著許硯,徑直走到最后邊的一件獄室,那為首的紅衣獄卒道:“你屬于還未宣判的犯人,所以就先關在這里。等到宣判后,再給你分配獄室。記住,分你去哪間獄室的權利在我這里,你聽懂了嗎?”
“懂了。”許硯喃喃低語。
招風耳的獄卒推了許硯一把:“趕快進去吧,反正你犯的是死罪,想再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