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墨珩前往西海不久后,西海太子北辰便娶了圖布國的九公主,雖然圖布國終于與西海這樣的大勢國家有了婚姻的聯合,但是婁潛并不滿足于這門婚事,他擔心紓文今后的生活會如何?可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是無法再更改的。
他悔恨自己初時的決定,恨那個攀龍附鳳的自己。
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兒,讓她去天界碰上了那個臭名遠播的蠅蟲。
出嫁臨行前,紓文來到了婁潛的面前,身上一襲紅妝,頭上的金色步搖盈盈輕搖泛著耀眼的光芒。朱唇皓齒,眉目如畫。
“父皇,女兒要前往西海遠嫁了。”紓文跪地哽咽著說道。
婁潛老淚縱橫,眼眶濕紅,他緩緩走到紓文的面前講她輕輕扶起,聲音沙啞道:“女兒,是我害了你,一切皆是我的錯。”
紓文搖了搖頭,頭上的步搖隨之發出一陣一陣的清脆聲響。
“不是父皇的錯,是女兒不會識人,輕易就被迷惑了,一切都是女兒的咎由自取。”紓文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婁潛看著紓文不舍的模樣,竟然一時沒控制住情緒,眼淚再次奔流而出。
“在那里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有什么事或者北辰那個混帳欺負你,你就立刻告訴我,我會不遠萬里趕到你身邊的,為父一生雖是一國之君,卻也是個無用的人,保護不了你的八哥哥也保護不了你。”說著說著婁潛想起了自己的八兒子,那么多年不知道在東陵峻過的怎么樣,可是一個勢微國家的皇子當了質子自然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不,父皇一生都為了國家,為了我們勞心勞力,愁苦一生,只是我們作為您的兒女實在沒有什么出息,父皇,我們對不起你。”紓文說完再次跪下。
婁潛一下子扶住了紓文,連忙道:“不要這樣說,不要責怪自己,此生你我可以成為父女也是緣分一場,我只希望你可以有一個幸福完滿的人生。”
“父皇,我會的,我一定會的……”紓文將自己悲傷的情緒全部壓制了下去,她害怕自己再多說一句話,眼淚就要控制不住,她害怕自己再也不愿離開這個家。
出嫁的路很遠,隔山隔海,她要從一個陸地來到一片海洋,從一個熟悉的地方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再也沒有將她牽掛于心的人,身邊再也沒有一捧熟悉的熱土。
未來或許會快樂幸福,或許也會孤獨絕望……
墨珩在西海抽打教訓北辰的事最終也不遠萬里的飄到了三界,有些人對這個俠義的陌生仙人感到好奇,有些人對這個冷酷的仙人轉換了態度,有些人對這個未曾蒙面的仙人感到敬佩,有些東西似乎在慢慢發生著變化,但似乎大家都對他一如往常那般。
或許墨珩自己也已經習慣了孤身一人,所以他便也不愿與任何人熱絡,依舊我行我素,清清冷冷。
那時候白書書覺得墨珩這個人真的很神秘,充滿著一股特別的吸引力。
后來聽說圖布國九公主在西海誕下一位公主,之后便又聽說北辰依舊如以往那般尋花問柳,流連巷陌,毫無改變。
白書書坐在紫檀木矮幾上正拿著玉色酒杯準備喝,卻不想被北辰這個花花太子打擾。
“唉?這不是三界第一美的白書書仙子嗎?”北辰表情輕佻。
白書書不顧一旁笑嘻嘻的北辰繼續端起了酒杯喝起了酒,她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只當旁邊那人是空氣。
“……”北辰覺得自己吃了閉門羹,一下子臉都耷拉了下來,但他心里不爽看著白書書笑著說道:“書書仙子我看你身旁無人,很是孤獨,不如讓我坐在你一旁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