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秦人舍得放餌,何愁東胡狂妄的東胡不會上當。
他們這些草原游牧部落,對以農耕為主的秦人,可是發自內心的看不起。
只要有好處,是鐵定受不了誘惑的。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不上以為上郡治下一個縣城中有大量糧草,又怎么會上當被俘呢……。
伊摩利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急忙岔開話題。
“太子,我們明日就可以開始繞一個大圈子,然后向和秦軍匯合。
到時只要聯合秦人一舉擊潰頭曼主力,您就是匈奴的大單于了!”
冒頓聽到‘大單于’三個字,眼中露出貪婪的興奮光芒。
只是……
以冒頓的貪婪性格,又怎么會甘心僅此而已呢。
目光眺望九原郡的方向,心思不由活絡起來。
眼睛一瞪道:“本太子為何要受秦人將軍節制?恥辱,那是對我大匈奴最大的侮辱!”
伊摩利詫異的張大嘴巴,小心翼翼問道:“那您意思……?”
冒頓冷笑道:“我們按照秦人的計劃把頭曼主力引過去,但是…時間提前三天!”
“什么!”
伊摩利瞪大眼睛,驚訝的站了起來。
若是時間提前三天,說不定正好遇到秦人與東胡大戰。
頭曼單于眼殘秦軍犀利的軍械和糧草,很可能會趁機從背后偷襲秦軍。
前后夾擊,秦人必定慘敗。
到那個時候,不外乎兩種情況。
一、秦人死傷殆盡,頭曼單于和東胡人為了戰利品展開廝殺。
二、秦人拼死一戰,將兩方重創,三方實力大損。
不論哪一種,對自己一方都是極為有利的,正是崛起的最好時機。
伊摩利臉色焦急,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急忙擺手道:“不可不可,太子萬萬不可如此!”
“為何不可?”
冒頓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不滿。
伊摩利腦海中想到那個運籌帷幄,將草原情況了如指掌的陰狠年輕將軍。
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懼意。
急忙低聲解釋:“秦人詭計多端,既然敢告訴我們將和東胡開戰,必然是有防備的。
若我們背信棄義,萬一秦人再從容退走。
到那個時候,我們就要迎接來自王庭和東胡的追擊了!
您認為,秦人還會相信我們,再次出兵幫忙嗎?”
頓時,冒頓臉色一滯,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此言,不無道理!
其實,在伊摩利心中,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沒有說出來。
那就是,秦人答應制衡三方勢力達到平衡。
若是秦人敗了,自己要么死于王庭追殺,要么只能臣服壯大起來的冒頓太子。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按照秦人計劃實施,才有和王庭、冒頓三分草原的機會!
……
在茫茫大草原的另一頭,一座座帳篷林立。
在最大的帳篷中,一名身披獸皮,滿臉絡腮胡相貌粗狂的男子正坐在上方。
摟著美人,張嘴享受喂進嘴里的美味烤羊!
忽然
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去,恭敬的說道:“啟稟東胡王,細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