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快刀嚴清州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從馬背之上騰空而起,舉刀刺向白玉宮。刀長四尺三寸,刀身細窄,最寬處不及三指,刀鋒銳利,可劈可刺。
白玉宮反應也是奇快,向后撤了一步然后雙手照著秦浪的后背猛一推。
秦浪怎么都想不到白玉宮首先做得不是躲閃,不是反擊,而是拿自己當擋箭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黑風寨門口她就干過一回,這方面的業務太熟練了。
泥馬德!
躲都來不及,眼看著嚴清州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肚皮,肚皮被刀鋒刺破,可里面的東西將刀鋒阻擋住,嚴清州本以為一刀就能將這廝捅穿,沒想到中途受阻。
秦浪抓住這個機會一劍向嚴清州的脖子砍去,他沒經過專業訓練,毫無招式可言,但是力氣大。
嚴清州身體后仰左手的兩根指頭夾住劍鋒,稍一用力擰轉。
啪!的一聲就將佩劍給折斷了,然后曲指一彈,一縷寒光射向秦浪的右眼。
這真是高手!二品三甲殺狼境,只差半步就能夠實現突破進入三品伏虎境。
秦浪感覺到那顆眼球在眼眶中爆裂。
嚴清州反手又是一刀,從下到上挑起,從小腹到胸膛,將秦浪連衣服帶肚皮來了個大開膛,對付非專業人士,兩刀就夠了。
嘩啦,藏在肚子里的東西滾落了一地。
白馬快刀嚴清州愣了一下,本以為流出來的應該是五臟六腑呢。
白玉宮一直都躲在秦浪的身后等待出手的時機,在嚴清州愣住的剎那,一槍從秦浪的后腰捅了進去,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一槍,完全顛覆了秦浪對同舟共濟的理解,想不出白玉宮背后捅他的理由,他們倆不是一伙的嗎?是不是捅錯對象了?
草泥馬德!
五尺短槍穿透了秦浪的身體,突破秦浪肚皮的槍尖狠狠刺入了嚴清州的小腹。
白玉宮是在隔山捅牛,利用秦浪的身體打掩護,毫不猶豫地犧牲同伴暗算對手,有效但卑鄙,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嚴清州也沒料到白玉宮會用這種歹毒的方式來偷襲自己,腹部被刺之后,一腳踹開秦浪的身體,向后接連退出數步,幸好反應及時,這一槍雖然刺穿了他的腹壁,但是并沒有傷及內腑。
嚴清州的憤怒已經徹底被激起,咬牙切齒道:“賤人,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白玉宮將短槍從秦浪的身上抽了出來,槍尖上沾染著一滴黑色的血隨風滴落在地上,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白玉宮甜甜笑道:“你沒機會了,這槍尖上我涂了五步斷腸毒!你剛剛已經退了四步。”
嚴清州內心一沉,低頭望去,卻見傷口處流出的全都是黑色的血液,頃刻間四肢冰涼,握住長刀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你騙我……”
“不信,你再走一步試試!”
嚴清州終究還是不敢向前邁出第五步,他也怕死。
突然雙膝一軟,撲倒在了地上,周身抽搐不止,顫抖的右手指著白玉宮,口吐白沫道:“你……騙我……明明……說好了五步……”
白玉宮嘆了口氣道:“你不是被我毒死的是自己笨死的。”
嚴清州死不瞑目。
感謝半盞桑落成為骨舟記第一位白銀盟,感謝所有打賞支持的新老讀者,正是有你們的支持,章魚才堅持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