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宮道:“我感覺好多了,你的這身甲障破損多處,我幫你修補一下。”算是投桃報李,除了答應他的二魂兩魄之外,白玉宮的確想幫秦浪做點事情,畢竟是欠了他不小的人情。
秦浪搖了搖頭道:“算了!”這身皮就算再完美也不是自己的,何必自欺欺人。
破損的地方位置比較尷尬,昨晚為了救白玉宮,用白骨筆自戳屁股,利用氣體的反沖干掉了周煉石,如果不是形勢緊迫,誰會用這么尷尬的自殘方式?
白玉宮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你居然還有羞恥心?”
秦浪道:“我是怕你尷尬。”
白玉宮道:“不用脫衣服,你站過來一些。”
秦浪來到床邊,白玉宮又讓他轉過身去,秦浪無奈,只能按照她說得做,白玉宮摘下了青玉簪,趁著秦浪不備,冷不防用青玉簪戳進了他的屁股,隔著衣服都認得這么準,剛好刺入昨天甲障上的破洞之中。
秦浪雖然沒什么痛感,可想起被白玉宮就這么突然把他給插了,心中極其不舒服,白玉宮這是在踐踏他的自尊,盡管她是無心,老子好歹曾經是個男人。
青玉簪光芒四射,青光沿著秦浪外表的甲障如波紋般流動,甲障外的皮損在光芒中迅速愈合,白玉宮道:“這套甲障是我師叔親手制作,精巧玄奧,可一旦出現破損還是要及時修復,不然壽命會大大縮短。”
秦浪不由得想起當初在甲西鎮的時候,白玉宮放著青玉簪不用,是用絲線幫他縫合了身體上的大洞,那洞口還是被她一槍給戳出來的。
現在這么說等于把她自己給賣了,證明白玉宮在甲西鎮的時候根本不在乎這身甲障能用多久,意味著她壓根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只是把他當成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工具罷了。
現在為了幫助他修補甲障而不惜消耗青玉簪的能量,終于還是良心發現了。
白玉宮抽出青玉簪,用棉巾擦了擦,方才重新插在頭上,雖然只是一具皮囊,可畢竟部位有點尷尬,她可是個有潔癖的人。
看著秦浪這一身襤褸的衣服,想起他昨晚被周煉石吹成一個大圓球的滑稽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又不是沒有銀子,你去扯幾匹布做身衣服。”
秦浪把原因說了,他剛剛問過,做身衣服至少三天,他們恐怕等不及。
白玉宮道:“我感覺好多了,不如咱們出去吃飯……”說完才意識到秦浪是沒有那個福分的,馬上改口道:“出去轉轉,總是呆在這房間里,悶都悶死了。”
秦浪其實是不贊成白玉宮出去招搖的,可腿長在她自己身上,白玉宮又是個閑不住的主兒,她主動提出要出門就證明她的病不重,外面風和日麗,去曬曬太陽呼吸幾口新鮮空氣也好。
兩人離開客棧,已經是正午,早市此時已經散了,小街上已經不如剛才熱鬧。
白玉宮讓秦浪先帶她去布莊扯了幾匹布,又去隔壁的雜貨鋪買了些胭脂水粉,她購物的時候,秦浪就站在門口等著,白玉宮在里面挑挑揀揀討價還價,看來這個世界的女人也是一樣的毛病。
白玉宮花了半個時辰購物,將戰利品打包在一個藍印花布的包裹內,交給秦浪拿著。
秦浪入手頗重,本以為白玉宮準備回去了,不成想她又被不遠處的酒館吸引了目光,非得拉著秦浪過去吃飯。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秦浪是個如假包換的吃貨,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消化系統,更郁悶得是偏偏還能夠聞到酒菜的香氣。
白玉宮抓他過來陪著吃飯對他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因為臨江所以水產豐富,白玉宮點了幾樣特色菜,叫了一壺黃酒,給秦浪倒了一杯。
秦浪皺了皺眉頭,低聲道:“我不喝。”
白玉宮好像很善解人意的樣子:“你裝裝樣子,不然別人還以為你心疼這桌飯錢。”舉杯道:“干杯!”
秦浪勉為其難地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酒杯湊到嘴唇邊只沾了沾就放下。
感覺有人正朝他們這邊看,秦浪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一下,看到書生和虬須大漢坐在他們鄰座,兩人正在那里推杯換盞。
其實那藍衣書生看得并非是秦浪,而是白玉宮,白玉宮這級數的顏值走哪兒都是禍水。
藍衣書生喝了幾杯酒,臉有點紅,膽子也有點壯,跟虬須漢子耳語了幾句,虬須大漢點了點頭,那藍衣書生起身向白玉宮走了過來。
秦浪心中暗自警惕,畢竟這一路走來白玉宮的麻煩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