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競天道:“雪舞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啊?”
桑三更恭敬道:“老奴那三腳貓的廚藝實在是擔心誤人子弟。”
雪舞道:“很好了,反正以后我就來廚房給您幫忙,您不教我就偷學。”
桑競天呵呵笑道:“那就這么定了,他老眼昏花,我都擔心他把糖跟鹽搞混了。”
桑三更雖然沒有明確表態,可看他的樣子自然是默許了。
桑競天吃完這碗清粥,感嘆道:“好久沒這樣舒坦地吃過飯了,秦浪,你跟我來。”
秦浪跟著桑競天來到了他的書房。
桑競天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吧,在家里不必拘謹。”
秦浪坐下后恭敬道:“桑大人找我有何吩咐?”
“秦浪,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秦浪實話實說道:“啟稟桑大人,我這次是受了桑婆婆的委托專程送雪舞過來的,看到大人對雪舞如此關愛,我也就放心了,我……”
桑競天打斷他的話道:“你不用跟我講這些客套話,其實我能夠看出,你對我仍然是不放心的,這也難怪,畢竟你并不了解我,你關心雪舞,擔心所托非人。我本來以為可以有一段時間照顧雪舞,咱們也能夠增加彼此的信任,可皇上突然下達圣旨,讓我速回朝中復職,所以照顧雪舞的事情還得要多多仰仗你了。”
秦浪心中暗忖,這桑競天莫不是要推卸責任?轉念一想,也無所謂,大不了自己帶著雪舞離開就是,這世道,誰離開誰不能活下去?為何非得要寄人籬下呢?
桑競天道:“我的意思是,你和雪舞先在舍下住著,等我回到雍都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再派人過來將你們接過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浪這才知道誤會了人家的意思,恭敬道:“麻煩桑大人了。”他和雪舞也的確需要找個地方穩定一段時間,再考慮未來何去何從。
桑競天笑道:“麻煩二字可不敢當,我全家的性命都是桑婆婆所救,做這點小事又能算什么?你也不用口口聲聲叫我桑大人,我雖然剛剛認識你,卻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你能夠排除萬難護送雪舞從千鳥淵來到這里,足以證明你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秦浪,我有個想法,我膝下有兩個女兒,卻無子嗣,有意收你為螟蛉之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浪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有種中大獎的感覺?桑競天是大雍三公之一的御使大夫,現在已經官復原職了,他要認自己當干兒子,也就意味著自己一步登天變成了**,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難找,只是秦浪有點疑慮,自己何德何能讓人家看中?他認自己當干兒子該不是另有目的吧?
想想好像自己現在也沒有啥可讓人家可圖的,沒錢沒勢,僅有的也就是那么點顏值,好像自己占便宜更多一些。
桑競天看出了秦浪的猶豫,笑道:“你不用多慮,我之所以這樣想也是為了雪舞,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雖然人妖有別,可畢竟還有男女禮教之防,你成為我的義子,她就是你的表妹,以后相處也不必怕人閑話,還有,你的肉身存在隱患,我或許有方法幫你徹底解決。”
秦浪聽到這里內心的防線已經徹底松動,無論桑競天抱有怎樣的目的,都不及這條件來得誘人,如果他能夠幫自己找回二魂兩魄,就算多磕幾個頭,多喊幾聲干爹也無妨。
權衡利弊,對自己應該利大于弊。
于是跪倒在桑競天面前,恭敬道:“義父在上請受孩兒跪拜。”
桑競天哈哈大笑,坐正受了秦浪三拜,然后將秦浪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這輩子可只收了你這一個義子,你義母知道該不知會有多么高興。”
他從身上取下一個小小的紫色葫蘆,遞給秦浪道:“這是為父自幼隨身攜帶的一樣寶貝,名為如意葫蘆,你別看這葫蘆雖然很小,卻可包羅萬象。”
秦浪道:“包羅萬象?”聽起來好像有點夸張。
桑競天點了點頭,他將葫蘆口對準了一旁的太師椅,口中念念有詞,從葫蘆口中射出一道青光籠罩了太師椅,轉瞬之間太師椅就隨著青光全都納入葫蘆之中,他又念了一個口訣,太師椅從葫蘆中釋放出來。
秦浪看得目瞪口呆,這小小的葫蘆居然能夠裝下那么大的太師椅,顯然是個空間法寶,此前見到雪舞利用小布袋裝下自己骨骼的時候都認為神奇的不可思議,這小葫蘆比起雪舞的布袋顯然要厲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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