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箜篌朝遠處的陳窮年看了一眼,低聲道:“我幫你們兩人牽牽線如何?”
陳薇羽笑容不變:“謝謝桑夫人,可薇羽目前并未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
姜箜篌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些事早晚都得面對,女人一定要在自己最好的年華把自己嫁出去。”她摟著陳薇羽的肩膀,附在她耳邊小聲道:“你的事情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難道你真打算去給一個小孩子當奶媽?”
陳薇羽畢竟是云英未嫁之身,聽到她的這句話不由得羞得面紅耳赤。
“我言盡于此,其實天下好兒郎多得是,為什么要勉強自己,我可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小孩子還是個傻子。”
陳薇羽的內心遭受了姜箜篌接二連三的心靈暴擊,可表面上還得裝出淡定優雅的樣子:“謝謝桑夫人提醒。”
姜箜篌嘆了口氣,終于失去了聊下去的興致:“薇羽,有時間去雍都,讓暖墨好好勸勸你。”
陳薇羽笑著點了點頭,可她卻知道姜暖墨才不會勸自己,她們都是極有主見之人,不會輕易受到別人的影響,如果連這點理解都做不到,又怎會成為閨中密友。
姜箜篌可不是僅僅離開陳家那么簡單,她即日就要返回雍都,陳窮年一家才不管她去哪里,只要能將這尊瘟神送走就好,真要留她在家中,還不知要怎么折騰他們。
秦浪陪著姜箜篌向悅來客棧走去,雖然陳家安排了馬車,卻被姜箜篌拒絕,她說想看看這赤陽城的街景。
赤陽城這兩日的街景只能用死氣沉沉來形容,因為皇上駕崩,家家戶戶門頭懸著黑紗,門前掛著白紙黑字的燈籠,如無必要老百姓也不敢上街,雖然雨停了,可是陰云密布,北風呼嘯,落葉飄零,到處都充滿了深秋的味道。
姜箜篌走了一段距離向秦浪看了一眼道:“兒子,怎么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利用你所以生我氣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陳窮年為什么要答應讓我去鎮妖司?”
“他敢不答應?陳窮年這個人精明得很,昨晚那兩只妖怪分明是他授意放到桑家來的,趁著桑三更不在,想來個人贓并獲,在這個風雨飄搖之時,擺我們桑家一道。”
秦浪猜到這背后有的復雜的利益牽扯,所以也沒有輕易發表意見。
“我沒有事先跟你商議,就帶你硬闖陳府,其實就是想看看你夠不夠聰明,隨機應變的能力怎么樣,因為我之前也不確定把鎮妖司的事情交給你。”秦浪顯然已經通過她的考驗了。
“干娘讓我去鎮妖司一定另有深意吧?”
“自然有,不急,你先去適應著,這其實也是你干爹的意思,這鎮妖司魚龍混雜,他早就想好好查一查,可惜這陳窮年太機警,鎮妖司一直都是鐵板一塊。”
秦浪點了點頭,他隱約猜到整件事背后真正的策劃者應該是桑競天,姜箜篌的出現只是為了推波助瀾,夫妻兩人配合倒是默契。
姜箜篌道:“你覺得陳薇羽怎么樣?”
秦浪微笑道:“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看出姜箜篌的目的之后,秦浪從心底不想被她利用。
“想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