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羽將他的話理解為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暖融融的,她意識到自己其實很希望有這樣一個男人關愛自己,這種想法或許有些自私。
“忽然有種即將失去自由的感覺。”
秦浪站起身來,走向窗前,留給陳薇羽一個挺拔的背影,醞釀了一會兒情緒方才低聲道:“公子王孫逐后塵,綠珠垂淚滴羅巾。宮門一入深如海,從此秦郎是路人。”
本不想在此刻賣弄,可此情此境忽然讓他詩興大發,既然注定別離,何不讓別離變得更深刻一些,秦浪發現陳薇羽骨子里是個渴望浪漫之人,她應該從未經歷過愛情。陳薇羽入宮就要失去自由,不如給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陳薇羽聽到這首詩,素來鎮定的內心如同被箭鏃射中,感覺有鮮血從心底深處噴涌而出,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好一句宮門一入深如海,從此秦郎是路人,他分明是在利用這首詩向我表白心跡。
陳薇羽其實誤會了,秦浪只是剽竊了一首她不熟知的詩而已,秦浪對陳薇羽更多的是同情,至多兩人之間存在了一些若有若無的曖昧情愫,過去秦浪可是此道中的高手。
陳薇羽感覺鼻翼有些酸澀,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命運如此,不可改變,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面臨種種的誘惑,一個人擁有的理智就是為了抵御誘惑而存在。
“我該走了!”
秦浪轉身道:“我送你!”看到陳薇羽的美眸微微有些發紅,難道一首詩就讓她情動,這世界的女孩子也太好哄了。
陳薇羽搖了搖頭:“別送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陳薇羽離去之后,古諧非和趙長卿兩人都湊了上來,古諧非語重心長道:“老弟,要道心堅定啊,別忘了她可是大雍未來的皇后啊。”
趙長卿嘆了口氣道:“秦老弟,不是我說你,人不可三心二意,你……老家還有人在等著你吧。”善意的提醒,你嫂子白玉宮目前正挺著肚子在老家等你呢,你怎么可以背著她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對得起人家嗎?
其實趙長卿也早就明白秦浪和白玉宮不是小叔子和嫂子的關系,但是他嘴上仍然這樣堅持著,至少可以給自己一個惦記白玉宮的理由。
秦浪哭笑不得道:“拜托,你們兩位能不能把思想放純潔一些?我和人家就是知己好友那么簡單。”
“屁!男女之間就沒有知己好友!”古諧非斷言道。
趙長卿不知道,畢竟他認識的女人不多。
古諧非道:“我老古活了四十多年,什么樣的女人我沒見過,我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還會來找你……”
話音未落,陳薇羽居然真得走了回來,古諧非一語成讖,趙長卿暗暗佩服,更佩服秦浪,同樣是讀書,人家怎么讀出來那么多的顏如玉,我看的書難道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