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箜篌馬上吩咐桑三更,讓他去客棧把那兩人也請過來,反正桑家大得很,又不是住不下。
秦浪看到盛情難卻也只能答應下來,雪舞聽說古諧非也來了,主動提出跟桑三更一起過去接他們,也是她看出姜箜篌想和秦浪說話,留給人家娘倆一個單獨敘舊的空間。
雖然皇上的葬禮已經結束,可等待處理的政務卻堆積如山,桑競天這些日都沒回過家,一直留在皇城處理政務,連姜箜篌都有十多天沒見過他人了,正如她當初所說,嫁給了朝廷重臣等于受活寡一般,在桑競天心中朝廷大事是第一位,家事永遠要靠后。
秦浪將這次的行程簡單向姜箜篌稟報了一遍,至于陳薇羽中途被柳細細劫走的事情只字未提,這也是他和陳薇羽之間達成的默契,具體發生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不過秦浪總覺得陳薇羽應該也想起了一些細節,向來大大方方的她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后,看自己的眼神明顯又多了幾分曖昧,應當不是他的錯覺。
姜箜篌聽他說完,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薇羽這孩子也夠命苦,還未入宮當上皇后,先過上了尼姑的日子。”
秦浪記得姜箜篌之前對陳薇羽入宮是抱著反對態度的,不過聽她現在說話的意思好像又開始同情了,究竟是善心作祟還是因為這大雍的政局瞬息萬變呢,這位干娘的話也不能信,身為桑競天的夫人,她首先維護得還是丈夫的利益。
姜箜篌道:“我回頭讓人給你爹送信去,他知道你來雍都該不知會有多高興。”
此時姜箜篌的二女兒姜暖墨回來了,她在八部書院讀書,其實早就聽說父母新收了一個義子,不過一直未嘗得見,剛從學院回家聽說秦浪到了,所以過來打個招呼,姜暖墨本身對這個義兄是沒什么感覺的,私下也認為父親認義子的事情太過兒戲,之所以前來相見也是出于禮節。
姜暖墨一身男裝打扮,眉清目秀,英氣逼人,來到廳內,笑道:“娘,這位就是我那位干哥哥吧?”
姜箜篌笑著給他們介紹,秦浪趕緊起身向姜暖墨行禮,發現這個妹妹長相英氣有余而嫵媚不足,好像欠缺了一些女人味,不過她既然和陳薇羽并稱大雍兩大才女自然才華橫溢。
姜暖墨笑道:“你是兄長,我該給你行禮。”她性情開朗大方,身上也沒有官家小姐的嬌嬌之氣。
姜箜篌一共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隨夫姓,叫桑暖玉,早已嫁給了大雍廷尉徐道義之子徐中原,她懷上小女兒的時候,桑家期盼著能夠生一個男孩給桑家延續香火,想不到還是一個女兒,姜箜篌受不了公婆的抱怨,一怒之下讓二女兒隨她姓姜。
姜暖墨雖然是女兒身卻是個男孩性格,她自幼和寧陽王曹宏圖的兒子曹晟訂親,可她對指腹為婚的親事不滿,主動提出要退親,姜箜篌居然真向曹家提出了退親,不過這件事始終沒有得到曹家的答復,親事當年是曹宏圖和桑競天定下來的,所以他們不吐口同意,婚約仍然算數。
姜箜篌道:“暖墨,去接你姐姐回來,今晚咱們家好好團圓團圓。”
“我昨兒才和姐姐見過面,她病了,因為怕你們擔心所以沒讓我說。”
姜箜篌道:“這丫頭,病了也不說,那就算了,讓她在家里休養吧,明兒你陪我過去看看她。”
姜暖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