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箜篌走了進來,秦浪笑道:“干娘,我這就回去了。”
姜箜篌道:“早些休息,別學你干爹,熬夜容易老。”
桑競天哭笑不得道:“這就嫌棄我老了。”
秦浪臨走之前又想起一件事,趁著他們兩人都在,把天策府給他安排住處的事情說了,夫婦二人一聽就知道秦浪想出去住,姜箜篌本想阻止,桑競天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住在外面辦事也方便些。”他既然答應了,姜箜篌也不方便說什么,問過秦浪具體的地址,打算明天親自去看看。
秦浪走后,姜箜篌方才抱怨道:“家里又不是沒地方住,干嘛急著搬出去?”
桑競天嘆了口氣道:“畢竟不是咱們的親兒子,你難道看不出他拘束。”
“干兒子怎么了?我就是喜歡他!”
桑競天道:“喜歡就別干涉他的自由。”
姜箜篌打量了一下他道:“瞧你愁眉苦臉的樣子,怎么了?是不是外面的流言讓你感到困擾了?”
桑競天搖了搖頭道:“要困擾也應該是陳窮年。”
姜箜篌道:“現在想想我倒有些可憐薇羽那孩子,攤上這么一對父母,一心只想著榮華富貴,居然將唯一的女兒嫁給了一個小傻……”
桑競天趕緊捂住她的嘴。
姜箜篌一巴掌把他的手給拍開:“捂我嘴干什么?在自己家里都不能說話了?”
桑競天苦笑道:“祖奶奶,隔墻有耳,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出去……”
姜箜篌道:“傳出去怎么著?以為老娘會承認啊?”
桑競天嘆了口氣道:“夫人,現在大雍朝堂動蕩,到處都是別有用心之人,你平時說話做事千萬要小心些。”
姜箜篌瞪了他一眼:“孬種!還顧命大臣之首,我看你就是個孬種。”
桑競天一臉的笑,被老婆罵也是一種幸福。
姜箜篌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笑什么笑?笑我傻是不是?”
桑競天討饒道:“夫人饒命,你說得都對。”
姜箜篌這才松開他的耳朵:“秦浪這孩子不錯,你對他好點。”
“我對他哪里不好?”
姜箜篌道:“桑競天,我嫁給你多少年了,你是什么人,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平白無故的,你會認一個干兒子?”
姜箜篌道:“競天,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非人力能夠挽回,我思來想去,也許暖墨命該如此……”說到傷心處,不禁潸然淚下。
桑競天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夫人放心,有我在,任何事情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