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羽道:“既然你這么好奇,那么我坦白地告訴你,不錯,我喜歡他,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會幫你,既然你選擇了他,就應該做好接受命運的準備。”
龍熙熙笑道:“陳薇羽,你果真還是沉不住氣,證明你果然喜歡他,只是我不明白,你明明心里有人,為何還能去嫁給小皇帝?反正我是做不到,我心中自始至終只有阿浪一個。”
陳薇羽道:“他若是死了呢?”
龍熙熙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反正我們還有七年的幸福時光,總好過你一個人孤零零在深宮中寂寞一輩子。”
不等陳薇羽下逐客令,龍熙熙已經站起來了,臨行之前將一個小小的卷軸放下,笑道:“我這次沒帶什么禮物,就手抄了幾首阿浪寫得小詩,供姐姐排遣寂寞。”
陳薇羽拿起卷軸,手指已經微微發顫,本想當著龍熙熙的面將這卷軸丟出去,可終于還是控制住了情緒,龍熙熙就是要亂了她的心境,她發現了自己的軟肋,秦浪就是她的軟肋,三個月的清修仍然沒有讓她堪破一個情字。
陳薇羽有些后悔了,當初她不該玩火,本想著在入宮之前嘗試一下兩情相悅的滋味,以為自己隨時可以抽身離去,可在平原郡之后,她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陷了進去,陳薇羽有種引火燒身的感覺。
深深吸了一口氣,展開龍熙熙送給她的卷軸,上面卻是龍熙熙手抄秦浪所寫的一首無題詩。
陳薇羽看了第一句就沉浸其中。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
如果沒有張延宗的出現,秦浪和龍熙熙的婚事不會像現在這樣惹人關注。
臘月初六一早,身穿大紅吉服的秦浪騎著黑風在迎親隊伍的簇擁下吹吹打打前往慶郡王府。
為了保證婚禮的順利進行,桑競天特地安排人手加強沿途的安全防護,秦浪的這場婚事可謂是波折不斷,今天大喜的日子,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出現意外了。
古諧非、趙長卿、王厚廷、曹晟、何山銘、鐘海天、李玉亭這些秦浪的新朋舊友全都過來湊個熱鬧,跟隨秦浪一起前往慶郡王府迎親。梁王龍世清也出現在迎親的隊伍中,他今天的身份非比尋常,是代表太后前來賀喜的,本來梁王沒必要前往慶郡王府,可他畢竟年幼,小孩兒心性,主動提出要跟過去看個熱鬧。
其實誰也沒把他當成梁王看待,在眾人眼中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趙長卿望著行進在隊伍最前方的秦浪,充滿羨慕道:“我在黑風嶺下認識秦浪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會成為郡馬。”
古諧非心中暗忖,你們要是知道秦浪最初只是一個披著甲障的骷髏恐怕更要懷疑人生了。
王厚廷道:“才子佳人,一代佳話。”
一旁曹晟道:“過去我可不信什么才子佳人,可現在我是相信了。”他轉向何山銘道:“什么時候喝大哥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