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門坤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什么?秦公子,你不能這樣啊。”
秦浪道:“你說多少。”
袁門坤咬了咬牙道:“一百兩金子。”他也舍得還價,主要是再低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出口了。
“成交!”
“什么?”袁門坤的第一反應就是又被坑了。
秦浪朝古諧非使了個眼色,古諧非去拿紙筆,知道他不可能隨身帶著那么多金子,先讓他寫個欠條,秦浪也沒跟袁門坤討價還價,金子還在其次,主要是借著這件事打這幫金鱗衛的臉,只要將他打疼了,背后的指使者自然就跳出來了。
袁門坤擔心他們將這件事捅出去,只能忍氣吞聲寫了個欠條,他也算多了個心眼,說什么也不答應寫上打碎太后賞賜花瓶一個,堅持寫打碎花瓶一個,同意賠償秦浪一百兩黃金,三日內湊齊送到府上,不然每天遞增五兩。
秦浪讓他簽字畫押,一群金鱗衛雖然明知道袁門坤被坑了,可誰也不敢幫腔,畢竟摔了太后賞賜的花瓶,真要是捅出去,搞不好真可能殺頭。
袁門坤摸遍全身也就是一兩黃金,先留下表示誠意,秦浪不依不饒,非得讓這幫金鱗衛把武器全都留下,什么時候黃金送過來,什么時候把這些武器還給他們。
袁門坤心中這個窩囊啊,一群人過來搜查,結果沒挑著秦浪的半點毛病,反而賠了一百兩金子,還得把武器留下抵押,金鱗衛歷史上像他們這樣窩囊的不多。
袁門坤帶著一群金鱗衛灰頭土臉地離開,古諧非關上院門,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摔了太后賞賜的花瓶該不會有麻煩吧?”
秦浪笑道:“太后何時賞賜我花瓶了?這花瓶是前兩天熙熙在瓷器店花一兩銀子買的。”
古諧非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秦浪,你太壞了……哈哈……該……活該……”
秦浪將袁門坤的欠條遞給古諧非收好,袁門坤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上面白紙黑字,寫明了賠償花瓶一百兩金子,什么毛病都沒有。
此時又有人過來敲門,秦浪以為那群金鱗衛去而復返,開門一看卻是宮里的太監,這小太監叫小金子,是上次安高秋派來報訊的那個。小金子今天過來是特地請秦浪入宮的,說是太后請他入宮有要事相商。
秦浪實在想不出太后蕭自容找自己能有什么要緊事商量,因為慶郡王的事情還沒有具體的結果,心中暗忖,面見蕭自容也未必是壞事,或許能夠勸她手下留情呢?
秦浪向古諧非交代了一聲,趕緊隨同小金子入宮。
坐上皇宮的馬車,車廂全程封閉,車簾也都落下,小金子提醒秦浪尤其是進入宮苑的范圍不可擅自拉開車簾,更不可東張西望。
秦浪知道皇宮的規矩多,其實他想看也沒辦法看,車廂幾乎完全封閉,只有車頂嵌著一大塊綠色琉璃,天光從琉璃中透入,秦浪暗自腹誹,這究竟是哪個腦殘工匠設計的馬車?乘車人豈不是綠云壓頂?
約莫半個時辰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馬車停了下來,那小太監從外面開了車門,午食一刻,秦浪今天都在為慶郡王的事情奔波,還沒有來得及吃飯,此時肚子有些餓了,聞到空氣中有股濃郁的肉香,腹中更是饑火燃起。
安高秋笑瞇瞇迎了上來:“秦先生來了?”
秦浪道:“安公公吉祥,不知太后找我有什么吩咐?”
安高秋道:“是皇上見了你給太后畫得畫像,愛不釋手,睡覺都要抱著,太后吩咐請你入宮教皇上丹青之術。”
秦浪暗罵蕭自容這老娘們真是有一套,剛剛下手對付自己的老丈人,又攪和了自己的婚禮,現在居然還有臉讓自己教她傻兒子畫畫,心中罵著,表面上還裝出非常尊敬的樣子,詢問安高秋太后在不在?
安高秋搖了搖頭,太后正在休息,還是別去打擾了,帶著秦浪進入了御書房,還沒有進入御書房就聽到一個洪亮的哭聲。
秦浪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十多歲的小胖子正在地上撒潑打滾,從他身上穿著的龍袍不難推斷出這就是當今大雍的皇上龍世祥。
四名小太監跪在龍世祥旁邊,一個個苦口婆心地勸著,可不知怎么惱了龍世祥,他一腳就將一名小太監蹬得飛了出去,力氣倒是不小。
安高秋示意秦浪給小皇帝跪下:“微臣秦浪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