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流云跟他碰了碰酒杯,喝完之后道:“其實以秦老弟的才華,不妨考慮一下來鎮妖司。”
“是謝先生的意思還是陳大人的意思?”
謝流云道:“自然是我的意思。”
秦浪心中暗嘆這廝不誠實,陳窮年不點頭,你謝流云敢擅作主張?他微笑道:“多謝謝先生了。”
“你這是同意了?”
秦浪道:“這邊的事情估計至少要忙大半個月,太后那邊又讓我陪皇上繪畫,恐怕在皇上大婚之前抽不出身。”
謝流云點了點頭:“不急,我就是想問問你的意思,如果秦老弟有這方面的想法,我肯定會盡力促成,畢竟你之前就是咱們鎮妖司的人啊。”
秦浪暗笑,他的確去鎮妖司待過幾天,當時只是姜箜篌強行把自己給塞了進去,用意是要惡心陳窮年,不過那個銀巽護衛的職位倒是如假包換。
兩人舉杯正喝著酒,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四名金鱗衛兇神惡煞般沖了進來,將秦浪圍住,就想用鐵鏈將他鎖了。
謝流云怒道:“大膽!”
此時一名小太監也氣勢洶洶地跟了進來,揚起手中的五鳳玨。
謝流云看到五鳳玨嚇了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這五鳳玨乃是太后蕭自容專門制作的令牌,見到五鳳玨等于太后親臨,謝流云心中暗叫不妙,認為一定是他們兩人在這里喝酒被人給偷偷舉報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會傳到宮里,更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過來抓他們。
秦浪看到謝流云都跪了,也知道麻煩了,沒反抗,任由那四名金鱗衛用鐵鏈子將他鎖了。
那小太監舉起五鳳玨在秦浪面前晃了晃道:“大膽,見到五鳳玨還不下跪?”
謝流云悄悄向他使眼色,秦浪無奈,只能學著他一樣跪下了,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身穿藍色儒衫的翩翩少年,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天生麗質就算一身樸素的男裝也掩蓋不住。
秦浪看到她,一眼就認出這是白玉宮,這種蠻不講理的事情也只有她才能干出來。
只是秦浪現在已經經過桑婆婆利用七彩血蓮肉身重鑄,恢復了原貌,他現在的樣子,白玉宮可沒有見過。
白玉宮來到秦浪面前,抽出佩劍挑起他的下頜,仔仔細細盯著他的面孔反復打量。
謝流云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這七公主什么情況?觀察男人如此肆無忌憚?過去只聽說皇子中出過好色之徒,公主之中卻少有聽說過,其實白玉宮已經是長公主了。
白玉宮道:“你是誰?”
秦浪沒搭理她。
謝流云道:“卑職鎮妖司司庫謝……”話還沒說完呢,白玉宮反手一個耳光抽了過去:“閉嘴!我沒問你!”不說鎮妖司還不生氣,一提起鎮妖司新仇舊恨全都涌上心頭,打他耳光都是輕的。
謝流云這個郁悶啊,早知如此就不該說話,可這位七公主也太野蠻了,怎么出手傷人呢?趕緊垂首道:“長公主殿下恕罪……”
“滾!”
謝流云哪還敢多說話,起身灰溜溜逃了出去,出門之后,看到房門被關上了,謝流云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趕緊逃了。
白玉宮望著秦浪:“啞巴了你?”
秦浪嘆了口氣道:“這么久沒見,你依然如此莽撞!”
白玉宮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冒充秦浪?”
秦浪道:“我就是我,有什么必要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