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一個親戚的婚禮!”
秦浪心中暗忖,陳虎徒從北荒不遠萬里來到雍都,就是為了參加一個婚禮,看來這個親戚的關系一定非常親密,涉及到人家的隱私他也不便追問,此時小二把酒菜送上來。
秦浪接過酒壇為陳虎徒倒酒,身為地主,理當如此。
兩人連干了三碗酒,陳虎徒感嘆道:“還是這玉潭春夠味道。”
秦浪看出他乃善飲之人,笑道:“陳兄過去常來這里嗎?”
陳虎徒道:“來過兩次,對這里的玉潭春念念不忘。”說話的時候,虎目中泛起迷惘的光芒,心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轉向窗外,舒了口氣:“雍都還是沒變,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北荒一定很辛苦吧?”
陳虎徒端起面前的那碗酒一飲而盡:“不提也罷!喝酒!”
陳虎徒話說得不多,可酒喝的很快,一會兒功夫一壇玉潭春已經見底,秦浪本來就是慷慨之人,既然請人家了,就要讓人家喝個痛快,于是又叫了一壇,當然他是不可能陪著陳虎徒這么喝的,這種狂飲簡直就是酗酒。
陳虎徒也不勉強他,秦浪愿意陪,兩人就碰一杯,如果秦浪不主動,他就自己喝。
第二壇酒很快又喝完了,秦浪本想再給他叫一壇,陳虎徒道:“不喝了,我要去辦一件事。”
秦浪心中暗嘆,海量啊,幾乎一壇半都是陳虎徒自己喝完的,喝了這么多居然看不出任何的酒意。
秦浪去結了賬,來到外面,看到陳虎徒牽著馬在外面等他道別。
陳虎徒抱拳道:“多謝秦公子盛情款待,后會有期。”
秦浪叫住他,取出二兩金子遞給了陳虎徒,剛才陳虎徒說身無分文,應該正處于落魄之時,本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想法。
陳虎徒也沒跟他客氣,接過了那二兩金子,他轉身從行囊中取出一把短刀,雙手呈給秦浪道:“這短刀是我從一名胡人手里搶過來的,送給你了。”
秦浪看到那短刀犀牛皮鞘,外面鑲嵌著粉鉆和綠松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趕緊推辭道:“陳兄,初次見面我怎么能收你這么貴重的禮物?”
陳虎徒道:“不收就是看不起我。”
秦浪無奈只能收下。
陳虎徒翻身上馬,向他抱了抱拳。
秦浪道:“陳兄,若是遇到麻煩,可去吉祥巷甲二十三號找我!”
陳虎徒點了點頭,策馬行入人群之中。
秦浪等他離去,方才抽出那柄短刀,短刀抽出半寸就感到逼人的寒氣彌散開來,金光燦爛,刀身上布滿魚鱗形狀的花紋,這短刀明顯是不可多得的寶刃。
秦浪感覺這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自己只不過請人家吃了一頓飯,就換來了一把如此貴重的短刀,心中頗有些過意不去,陳虎徒此人慷慨豪爽,是個值得相交之人。
秦浪往天策府去的途中遇到了古諧非,古諧非看到秦浪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樣,叫苦不迭道:“你可來了,那個白玉宮太能作妖了,她弄了一大批工匠過來,說是要在天策府內大興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