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兒子是什么材料他非常清楚,而且他并不認為跟皇族聯姻是什么好事。
蕭自容聽他推薦的居然是何山銘,也感到有些意外,輕聲道:“是何大人讓你幫忙說媒的?”
李逸風慌忙否認:“不是,是臣自己的意思,何山銘不但文武雙全而且忠心耿耿,放眼大雍年輕一代中,臣還真沒有見過比他更出色的年輕人。”
蕭自容笑了起來:“卿家如此推崇何山銘,想必是拿了他的好處。”
“臣可沒有拿任何的好處啊。”
蕭自容道:“何山銘倒是不錯,不過長公主驕縱慣了,哀家也做不得她的主,何山銘再優秀還需她自己喜歡,卿家就不必為此事費心了。”
李逸風心中一怔,聽她話里的意思是已經將這件事否了,他也不敢繼續說。
秦浪將白玉宮送到了敬文門,袁門坤那群人也沒敢走遠,一直都在后面跟著,白玉宮下車之后看了一眼那群金鱗衛,抱怨道:“煩死了,早知這個樣子,我就不回來了。”
“知足吧,至少你平時還能隨便出宮,其他人可沒你這個待遇。”秦浪忽然覺得有些奇怪,這位太后對白玉宮還真是不錯,和自己過去了解到的情況有很大出入。
白玉宮道:“我回來這么多天,總想好好跟你說說話,可每次都是那么多人跟著,連個單獨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秦浪笑道:“總會有機會的,你以后是天策府上將軍,我是你的副手,抬頭不見低頭見。”
白玉宮經他提醒這才高興了起來,可一琢磨不是應當低頭不見抬頭見嗎?什么大才子,也不過如此。
秦浪讓她幫忙將一本畫冊轉交給小皇帝,因為后天才去宮里授課,小皇帝等著看接下來的畫冊,已經派小太監過來催了多次,完全已經成癮了。
目送白玉宮進入了宮門,秦浪牽著馬轉身離開,卻看到不遠處何山銘正在望著自己,果然應了剛才那句低頭不見抬頭見。
自從那天在瀧河冰面上交手,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秦浪向何山銘點了點頭:“何兄別來無恙。”
何山銘的臉上沒有絲毫笑容,漠然道:“原來你也認識長公主。”他已經不知不覺將秦浪視為對手。
“何止認識,她落難之時,我送她前往九幽宗,千里迢迢,同舟共濟,朝夕相對,患難與共。”秦浪是故意這樣說來激怒何山銘。
何山銘內心恨得癢癢的,當初他曾經向熙熙郡主提親被拒絕,最后嫁給了秦浪。現在他一心想當上駙馬,想不到白玉宮和秦浪的關系又是如此親近,難道秦浪是他命中的克星嗎?每逢他的人生遇到關鍵轉折之時這廝就要出現作梗。
何山銘冷冷道:“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是有婦之夫,做事要有分寸,若是損害了長公主的清譽,后果不用我提醒你吧。”
秦浪道:“我說過的話肯定會負責,何兄,你說過的話也要算數,別忘了在瀧河你說過什么。”
何山銘當然記得,在瀧河他曾經說過,如果秦浪勝過他手中劍,他以后就再也不找秦浪的麻煩,可擊敗自己的并非秦浪,而是那個老妖婆,想起那老妖婆的強大,何山銘心中不寒而栗,他從未遭遇過這么強大的對手,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就算李清水當時沒有出現,何山銘也沒有把握戰勝秦浪,秦浪展示的實力至少和他在伯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