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浪在水中不能發聲,不過他在得到陸星橋的開印傳功之后,可以在水底呆上三天三夜也不會窒息。
兩人一馬向海底深處潛去。
這邊已經有人將秦浪他們的行蹤稟報給了蒙長青,蒙長青越發奇怪了,如果說朝雨歌投海倒還正常,畢竟她是鮫人,秦浪跟著湊什么熱鬧?難道他被鮫女的色相所迷,鮫女迷惑人類隨同她一起進入海底是最常用的方式,一旦人類男子被鮫女迷惑,隨之進入海底,那么就會成為她的獵物。
宋百奇并不這么想,秦浪何許人物,一個孤身前往王府,膽敢和邊北流叫板的人,豈會那么容易中了鮫女的圈套,更何況還是他將朝雨歌救出,宋百奇低聲道:“風波灣內有什么?”
蒙長青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啊?和齊云港其他的海域并沒有任何不同。”
宋百奇道:“去查,他們不會平白無故來到這里。”
雍都天氣晴好,春日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這片土地上,可白玉宮的心情一點都不好,處理完小皇帝龍世祥的后事,她方才知道秦浪被派去出使北野,在她看來一切都是蕭自容的陰謀,望著蕭自容的目光多出了幾分冷漠和仇視。
蕭自容知道她心中所想,平日里她們之間也沒什么交流,今天來見她也是為了登基的事情。
白玉宮的冷漠讓蕭自容頗為無奈,只說了幾句話她就選擇離開。
桑競天在勤政殿外面候著,看到蕭自容出來,趕緊上前拜見,蕭自容點了點頭道:“卿家來得正好。”
她向東南角的憑欄走去,幾名宮女太監退到遠處站著,桑競天躬身跟了過去,看得出蕭自容的心情不好,大概率和白玉宮的見面并不愉快。
蕭自容雙手扶住憑欄望著遠方的宮闕,內心中頗不寧靜。
桑競天也不說話,宮在她身后拱手而立,顯得頗為恭敬。
蕭自容道:“使團去了這么久還沒有消息,看來此事不容樂觀。”
“倒也未必,如果邊北流一心謀反,他根本無需拖延到現在,或者將使團驅逐出境,或者干脆將他們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蕭自容道:“哀家現在真是后悔做出出使的決定,玉宮對此事的反應比預想中還要強烈,秦浪若是出了事,恐怕她大概率是不肯坐這張龍椅了。”
桑競天微微一笑:“年輕人的話當不得真,只要她冷靜下來就應當清楚利害。”
蕭自容轉過身冷冷望著桑競天道:“你以為她也會像你一般理智嗎?”
桑競天把頭垂了下去,自己對不起白惠心,舊事重提,證明她心中從未放下過對自己的怨恨,此前玉佛殿的表白不知有幾分真實的成分在內,自己剛才的話無意中暴露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
蕭自容道:“事情不可能永遠拖延下去,如果邊北流始終拖著,那么不妨讓他們先回來。”
桑競天皺了皺眉頭,看來蕭自容在女兒的事情上準備選擇讓步,桑競天感到奇怪,最近蕭自容表現得越來越是弱勢,難道她真是母愛泛濫?按理應當不是如此。
此時安高秋引著太師何當重朝這邊走來,桑競天悄悄提醒了蕭自容,蕭自容轉過身。
何當重來到蕭自容面前恭敬行禮道:“微臣參見太后千歲千千歲!”
蕭自容道:“免禮,何愛卿有何要事?”
何當重道:“臣剛剛收到消息,邊謙尋已經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