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之前,這時候的學生們都老實了很多,之前那種春游出去玩的氣氛明顯變得凝重了不少,一路上很少有人大聲交談,也沒有說笑玩鬧的聲音,要么閉目冥想,要么將視線投入大篷車外向后倒退的景色之中,總覺得可能隨時跳出來一撥人要開打似的。
他們也都知道學院之間的交流等于是去踢館,來自對手下的絆子可不少,從現在開始必須保持警惕。
法拉依舊很自來熟的想要多跟林天賜套近乎,不過由于進入了別國的領土,危險性陡增。
坐在車夫的位置上,就很容易成為弓箭手的狙擊目標,所以被教導主任呵斥了兩句也就跟著其他人一樣躲在大篷車里無聊的打著哈欠。
到了這里,也遇到了主辦方派來接應的人員。
畢竟明面上是打折‘學院之間友好交流’的旗幟來的,哪怕連老百姓都知道這就是踢館,面子上也必須過得去。
但也別指望那幫負責接應的人有什么好臉色,一個個就跟死了親媽似的擺出撲克臉,任務也就是負責帶個路。
這期間,所有的食物都必須吃自己帶來的,不允許購入或食用任何當地旅店出售的東西,飲水也必須經過老師的檢查才能喝。哪怕在主辦方給準備的旅館下榻,也要安排巡邏人員,而且比之前更加夸張,隨行的老師們更是被折騰的堪比在野外守夜,根本沒人能睡個安穩覺。
畢竟下毒尤其是放一些慢性毒素這種事情在學院之間的爭端中可以說非常常見,暗殺也不是多新鮮的事情,不得不小心。
唯一要說比較跳脫的依舊還是林天賜,不管是主辦方安排的飲食,還是路上隨手摘的野果,這貨都來者不拒,吃的非常嗨皮。
尤其是相比自己帶來的耐貯存易攜帶的食物,看人家林天賜吃的酣暢淋漓,自己只能吃咸肉啃面包,那差距……
不過不得不說,他們的小心是有道理,林天賜都吃出好幾種不同的毒素被放在食水里,而且都是那種單獨吃沒問題,但合起來吃就是慢性毒素的東西,一般都會有很長的潛伏期。
他能仗著修士的身體素質隨便吃,別人可不行。
不過這種程度的下黑手早就在林天賜的意料之中,也幾乎成了每次的慣例,老師們對此都見怪不怪,頂多驚訝一下林天賜如此的傻大膽。
真正比較棘手的威脅還未出現,最好也永遠別出現,只是這多少有些不太現實。
一路跟著主辦方派來的向導,大篷車駛過陡峭的山路,也穿過河流和平原,一行差不多有五六天,最終在一座大森林邊上停下。
這片森林肯定年頭不短了,即使是外圍的樹木,也能看到很多三人合抱那么粗的個頭兒,寬大樹冠和郁郁蔥蔥的植被幾乎把森林壓的不見天日,站在外面能看到綠色的樹冠如同波濤一樣綿延到視野的遠端。
而說道視野的遠端,則能看到一座建立在山上的城市,居高臨下俯瞰整個森林。
相較于一路相安無事的旅行,真正難搞的部分這才初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