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發現場留下的痕跡不少,但線索不多,再說這也不是林天賜的專業,從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確實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不過用來翻案肯定是不夠的。
“現在去大牢嗎?”
回到滿是尋歡作樂人群的街道上,茗玉湊近了林天賜問道。
“不,先去看看醫館,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想了想,林小哥兒還是決定相信直覺,畢竟他沒啥辦案本事,也沒有經驗和技巧,這事兒真的就只能靠直覺了。
青樓老鴇說醫館不遠,林天賜邁開四條腿,離開煙花柳巷,沒多久就看到一家掛著‘金針堂’招牌的商鋪,應該是就是給青樓的姑娘們看病的大夫開設的醫館。
在醫館里忙碌的,一只…..大概是黃鼠狼吧?
總之是醫館里的伙計,他看到林天賜進門,很熱情的問道:
“您是抓藥還是問醫?正好今天劉大夫有空。”
原本這兩天是去青樓復診的,結果出事兒了,復診沒能去成,自然是有空。
“抓藥,我這兒有個方子。”
他拿出自己的黃紙,刷刷寫下幾個藥名和劑量。
抓藥這事兒醫館的伙計當然干的麻利,不一會就給林天賜包好了。
這就像是個很平常的買賣,林天賜也沒有直接去問別的,拿了藥包交了錢就和八哥茗玉走出醫館。
“公子,您寫的藥有什么用?”
“那就是健脾開胃的大山楂丸,當零食吃都沒事。”
林天賜的醫術學的不咋樣,在神符門的標準中只是及格萬歲,當然去買藥不是重點。
他把藥包拆開,仔細打量了一下里面用于分割成小包的草紙。
“如果這家醫館不是最近換過買紙的商戶,那我在被害者房間里找到的草紙,應該不是來自這家醫館的”
草紙工藝簡單,紙張本身很粗糙,完全不能跟上好的宣紙相提并論,尤其是價格上。
所以草紙這東西很多時候都用在需求量大,但沒有其他要求的地方,比如包油條燒餅,以及包藥粉之類的。
草紙的工藝簡單不假,但不同的匠人制作的時候,也會有不同的地方,或是因為原料的問題,或是因為工藝上的差距,不可能做到完全一致。
畢竟這時候,還是手工制作。
“在現場找到的草紙顏色更深,而且比醫館用的草紙更細一些,這絕對不是同一批草紙。”
所以林天賜才說,如果醫館不是最近換過買紙的商戶,那就代表這兩種草紙并不是一家的,也證明在現場找到的草紙,絕非醫館開出的用來治療胃病的藥包。
這么一想……
問題好像又繞回去了。
假設被害者給嫌疑人下藥,才導致的兇性大發,那她圖什么?
如果不是被害人下藥,那也不太可能,因為根據目擊者的證詞,房間里只有被害者和嫌疑人兩個,并沒有第三者存在,如果是進房間之前,藥就已經下在酒水或食物當中,這張用來包藥粉的草紙也不會出現在房間內。
草紙雖然是個線索,但反而好像把事情弄的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