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為你發生爭執,不如你來說說誰對誰錯?”
單如意身子一顫,抬起頭來驚詫的盯著敬玄,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連忙又重新垂下腦袋不敢與之對視,一張小嘴也閉得緊緊的。
見她不說話,房遺直怒火更甚,跳著腳咒罵道:
“你們看!這賤婢就是這副德行,活像全天下人都欠她單家似的!”
房遺直話音剛落,敬玄也跟著驀然起身,一腳踢翻了跟前的案幾,冷聲道:
“本縣伯問你話呢!?啞巴了!?再裝傻充愣,不用房兄出手,某家這就送你去跟單雄信團聚!”
說著就抽出腰間的兵刃,程處默在對面看得真切,這回敬玄沒眨眼,而且抽出來的是左手邊的兵器,那可是一桿鋒利的矛頭啊,真的打算殺了如意不成?
敬玄突然的發難,倒是令眾人沒想到,護花心切的李崇義趕忙讓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的歌姬樂伎們趕快出去,免得晚了被兇性大發的太平縣伯給一塊兒宰了。
除了房遺直以外,其余幾人慌忙上前勸阻,嘴里還言稱秋夕殺人,會招來霉運的。
“殺個人難道還要算個好日子不成?!笑話!”
敬玄不為所動,又抽出掛在另外一邊的電棒,戟指嚇得瑟瑟發抖的單如意怒道:
“再問你一遍,他倆誰說得對?!”
程處默連忙將單如意護在身后,半似哀求半似勸告的說道:
“老玄,何必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呢?把兵器放下好不好,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
程處默在暴怒的敬玄面前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知道自己哪怕上前去跟他拼命也無非是待會兒多一具尸體。
“一邊去!再擋道信不信把你一塊兒給辦了!”
敬玄充耳不聞,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靜謐的屋子只能聽見窸窣的腳步聲,敬玄拼頭散發的模樣仿佛是索命厲鬼,一直躲在程處默身后的單如意終于禁受不住,嚇得扒在地上沖敬玄連連作揖,嘴里失聲痛哭:
“都是奴婢…奴婢的錯!跟兩位公子無關!縣伯殺奴婢一人即可,求縣伯不要牽連他人…”
敬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指著程處默沖她冷笑道:
“我若是非要殺他呢?!”
單如意將頭磕在地上梆梆響:
“萬事皆罪奴一人…求縣伯放過程公子…”
程處默一怔,神色復雜的看著替自己向敬玄求情的少女,張口正要說話,結果被敬玄惡狠狠的給打斷:
“你閉嘴!”
然后敬玄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用手里的棒子勾起她的下巴:
“說說看,多少錢才能給你贖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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