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敬玄,見過陛下…”
私底下對于李淵的稱呼,敬玄其實也非常糾結,畢竟李淵也是自稱“朕”的,當人面叫太上皇聽起來似乎的確有些別扭,所以敬玄只得硬著頭皮叫了聲陛下。
李淵似笑非笑的看著敬玄,直到后者被他盯得快要頭皮發麻了,這才指了指旁邊的軟墊:
“來了?坐吧。”
敬玄連忙客氣推托道:
“臣站著就好…”
說完這句話,屋內瞬時變得鴉雀無聲,諾大的武德殿,落針可聞,敬玄想了想,便強笑道:
“臣不知陛下也在此,若是打擾了陛下,臣這就告辭…”
說完這句話,敬玄轉身就要走,身后李淵卻突然開口道:
“怎么,朕讓你坐,你卻急著要走?”
敬玄心里一驚,連忙回轉過身,擺出十分謙卑的姿態答道:
“臣是怕打擾了陛下的雅興…”
李淵聽罷自嘲一笑:
“雅興?什么雅興?”
敬玄聞言頓時語塞,正想說點別的暖暖場子,就聽見李淵又開口道:
“你難道不知朕是專程在這等你么?”
敬玄面皮發干,除了那些頭鐵的,外朝的大臣有幾個敢私底下與李淵會面的?裴寂那日在太極殿的哭嚎聲,至今還歷歷在目呢。
“陛下等臣可是有什么吩咐?”
沒想到李淵竟然也染上了煙癮,只見他十分熟練的從懷里掏出一支香煙給自己點上,然后又朝敬玄腳下扔來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后,表情顯得十分陶醉:
“不得不說你小子的確有點意思,竟然能搗鼓出如此神物,現在老夫幾乎已經離不開此物了,就連出恭,用膳都會來上一支,尤其酒后…”
聽著李淵張口說了一大堆香煙的好,敬玄還以為他是想找自己討要此物,于是十分上道的湊趣道:
“陛下若是喜歡,改日臣專程再為陛下送一些過來。”
李淵聽后微微一笑,頷首道:
“既然你現在也成了皇家的女婿了,給我這個當祖父的送些孝敬,也是理所應當,但朕今日在此等你,可不是找你要什么孝敬。”
敬玄聽罷整個人愣了愣,不是要東西?那是想干嘛?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敬玄神色緊張的看著李淵,生怕他提出什么強人所難的要求來。
結果李淵只淡淡的說道:
“小子,你還記得當日朕是怎么跟你說的么?”
敬玄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吞云吐霧的李淵。
李淵見他沒反應過來,也絲毫不以為意,開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