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軍官怎么能不帶佩劍?在這等著。”
菲爾德中校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他提著一把軍刀走了出來,一抬手拋給了溫特斯,豪爽地說:“這是我的杜薩克,你先帶著。”
溫特斯從空中一把接住中校拋過來的軍刀。連刀帶鞘入手沉甸甸的,感覺比長劍還要重。
刀身整體略帶弧度,刃長則大概有八十厘米左右,柄部有一個簡單的弧形護手,像是騎兵使用的馬刀。通體黑色的木制刀鞘,沒什么裝飾,只有刀柄尾端被雕刻成了鷹頭形狀。
他把刀拔出一掌長,看到這把刀單面開鋒,厚背薄刃,刀身有兩道樋,刀刃閃著動人心魄的寒光。還能嗅到一股刀油的味道。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被精心保養的真家伙。
“去吧。”中校一揮手。
溫特斯點了點頭,提著杜薩克刀大步流星走出了憲兵處。
———我是真·捉刀人的分割線———
離開了陸軍總部。
菲爾德騎著他的黑色駿馬在前,溫特斯駕馭著自己胯下的軍馬跟在后面,維持著半個馬身的距離。
這次菲爾德中校只帶了溫特斯準尉出外勤,一個憲兵也沒帶。
路上行人不少,馬跑不開,僅僅是小步快走。
等往前走了一段路,出了城區,行人逐漸稀少。菲爾德中校就不再刻意控制馬速,馬鞭輕揮,馬刺輕扎馬肋。
只是輕輕示意,他那匹神俊的黑馬就立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開心地打了一個響鼻,四肢和胸脯結實的肌肉猛然發力,幾下子就把速度加了起來,載著中校風馳電掣地奔馳在城郊的土路上——這黑馬也覺得城里實在憋悶的緊,正想痛痛快快地跑一場呢。
這小黑馬倒是痛快了,可溫特斯卻郁悶了。
他本來就長得比少校高大,以他的身材,就算馬術再好,也當不上賽馬的騎手。
他的這匹馬還是陸軍總部馬廄提供給軍官們公用的軍馬,本就不如中校的黑馬優秀,平日里還甚是操勞,瞬間就被中校的黑馬拉開一大段距離。
跑了幾步,菲德爾中校也意識到了溫特斯被甩開了。中校牽動韁繩,剛熱了身,還沒跑過癮的黑馬不滿地嘶鳴了一聲,放慢了速度。
溫特斯這才跟了上來,他覺得有些丟人,心里暗暗下決心過幾天一定要找一匹真正的好馬來跟中校較量一番。
兩人全程無言,中校不說要去哪里,溫特斯也閉口不問。但越往前走,溫特斯越發覺得熟悉,他努力回想著究竟在哪走過這條路。終于,他認出來了。
這不是去海關監獄的路嗎?
果如溫特斯所想,兩人停在了海關監獄的大門口,就是兩天前溫特斯被“請”出來的地方。
中校把韁繩遞給溫特斯,自己徑直走到海關監獄的大門前,狠狠一腳踹了上去。他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這扇三米高六米寬的橡木門都在全身顫抖。
大門上打開了一個小門,幾個兇神惡煞的看守提著長戟跑了出來。剛想開口罵人,看到兩身軍官制服,又把臟話咽了回去。
領頭那人好言好語地詢問:“您兩位是有什么事情嗎?”
中校從馬鞍袋中取出一封帶漆印的信函,甩給了看守:“交給你們這里管事的人,讓他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