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驟然變冷,梅森下意識縮起脖子。他性格溫和、不愛爭斗,最不想看到就是爭權奪力、內部火拼。
“您不必這樣。”溫特斯眨了眨眼。
“不必怎樣?”博德上校裝糊涂:“我堂堂上校,要個高官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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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替我們幾個考慮未來。我們既然走上這條路,就自愿承擔無法全身而退的風險。”
空氣不再冷得嚇人,但會議室里仍舊很安靜。
“你們是天真還是勇敢?”博德上校深深長嘆:“這雷,你們幾個小小尉官頂不起。拿我當盾牌,到了山窮水盡那天就把我交出去,你們幾個說不定還能換個校官做?不是很好嗎?”
“您太悲觀了。”溫特斯微笑著推薦他的備用計劃:“大不了您也跟我們去維內塔嘛,反正做生意也不多一個合伙人。”
博德上校的火氣又涌上來:“傻小子,真到那天,你以為維內塔會護著你嗎?”
“那就往海外逃,去西邊。”溫特斯在空氣里畫了個圈:“聽說一直往西走,就能抵達遠東。”
博德上校撐著桌面,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官職無非就是一枚璽印,我給您刻一個出來不就行了嗎?”溫特斯真誠地解釋:“而是您的要求——最大的官職,這個有點……”
“你都說是一枚璽印。”博德上校吹胡子、瞪眼睛:“連一枚璽印你也吝嗇?”
“我這里最大的官職是元帥。”溫特斯試探著地問:“那我給您刻一枚元帥璽印?”
上校呼吸至少停滯了一拍。梅森學長盯著膝蓋,拼命忍著笑。
博德胸口發悶,艱難開口:“千把人、還沒有馬蹄大的地盤,就已經有元帥了?那是不是還得有個軍團長?”
“都有。編制上,占位置的。”溫特斯笑瞇瞇地問:“要不然……您挑一個喜歡的?”
“算了,算了。”博德上校漲紅了臉,努力平復呼吸:“我年紀大、臉皮薄,丟不起這個人。”
在梅森學長眼中,上校的姿態和神情在談笑間變得自然,之前那種旁觀者、外來者的格格不入的感覺漸漸消散。
“還是說正事。”梅森學長引導話題轉向正式事務,他苦笑著說:“鏟子港那邊給我們送來一封公文。”
聽到鏟子港,溫特斯的精神陡然集中,他的眉心不自覺皺起:“說什么?”
“波塔爾鎮長說民兵隊已經招募完畢,但是急需糧食和軍械,希望咱們能給他們撥一點。”
“波塔爾?管我要軍械和糧食?”溫特斯摩挲著刀柄,失笑道:“我有一記裂解術他要不要?”
“那我就這樣答復他?”梅森學長笑著問。
“告訴他謹守光輝河東岸,有敵情就點烽火,援兵自然會去。”溫特斯嗤笑:“依我看,他恐怕還不想讓我們過去!”
“好。”梅森學長立刻著手起草回信。
見博德上校不說話,溫特斯向上校解釋:“不是我不幫忙,而是那個……波塔爾,他就沒安好心。”
博德上校靜靜地聽著。
溫特斯離開椅子,取來一副地圖鋪在桌上,拉著上校站在近處研究。
“中鐵峰郡的河岸線接近八十公,下鐵峰郡的河岸線超過百公里。”對于鐵峰郡的地形,溫特斯信手拈來:“唯獨上鐵峰郡,需要防守的河岸還不到二十公里。河面最寬、水流最急,是最容易防御的位置。”
“這是什么湖?”
“鏟子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