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陳牧壓根就不知道這‘傳送空間’怎么使用,跑到孟言卿的床上也是一臉懵逼的。
回到家后,他還特意按照昨晚的方法試驗了幾十次,但都沒有成功。
“不會是要補充能量吧。”
陳牧暗暗揣測。“還是說,有什么特殊方法才能啟動?比如跟娘子‘鼓個掌’,或者吃點什么東西?”
另外空間傳送的距離,也讓陳牧有些疑惑。
難道只能傳送隔壁這么遠?
也或許等以后熟練之后,就能傳送到更遠的地方,比如直接傳送到太后的秀床……呸呸,這就算了。
說不定太后是個惡心的老女人。
廂門緩緩打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闖入陳牧眼簾。
女人不再是以往素雅的單色長裙,而是一襲華美的淡紅衣衫,將其完美的身軀勾勒而出,曲線曼妙。
遮在臉上的面紗也是紅色的。
露出的一雙清眸卻跟以前一樣深邃迷人,閃耀著點點光彩。
“極品啊。”
陰冥王不由發出贊嘆之聲。
愛了,愛了。
隨著房門被外面的丫鬟小聲掩上,薛采青蓮步輕移,來到桌前福了半幅:“采青見過陳大人。”
聲音如涓涓細流,如同天籟之音一般。
“沒必要這么客氣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
陳牧望著這位昔日的舊人,眼神復雜。
對于薛采青,他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有討厭,有喜歡,有同情,有不屑,也有一絲饞……
畢竟當初是她殺了以前的陳牧。
可讓陳牧糾結的是,如果不是她,那他也不可能穿越而來,更不會得到白纖羽那般完美的娘子。
所以只能從角度來看待問題了。
但身為一個正常男人,三觀跟著五官跑,五官跟著身體走。
只要能在床上解決的恩怨,一切都好說。
薛采青美眸多了一絲淺淺笑意:“既是老朋友,陳大人卻到今日才來見采青,這朋友也未免太過生疏了。”
“我的錯,我自罰一杯。”
陳牧笑著將杯中茶水飲盡。
“我也自罰一杯。”旁邊的陰冥王摘掉面具,露出了混血容顏,拿起茶杯一飲而盡,贊嘆道:“若早知采青姑娘是如此的秒人兒,我就早來拜訪了,罪過,罪過……”
薛采青伸出鶴頸般的幼細皓腕,拿起茶壺為兩人添上茶水。
斂裙坐在兩人面前。
一靜一動都仿佛畫兒似的,姿態說不出的優美動人。
“最近采青倒也聽說過一些關于陳大人的傳聞,連破了好幾個大案,深得太后和陛下的賞識,封了大官……”
薛采青輕聲說道,美眸浮動著異彩。
陳牧搖頭笑道:“大官個錘子,就是跑腿的,反倒是采青姑娘一到京城就大放異彩,坐穩了京城花魁王的頭名,只能說是金子到哪里都發光,是美女哪里都能吃香。”
“陳大人都沒見過我的臉,又如何得知我是美女呢?”
女人眼里染起幾分促狹。
陳牧正要開口調侃,旁邊的陰冥王急不可待的說道:“那你把面紗取下來讓我們康康嘛。”
“這位是……”
“跟你一樣,口味不同,喜歡女人。”陳牧說道。
陰冥王連連點頭,搓著手說道:“我口味很香,江湖人稱‘豆腐之王’,薛姑娘要不……賞個臉?”
說著,便要去抓薛采青的柔荑。
但胳膊伸到一半,卻又縮了回來,笑著說道:“算了,不唐突佳人了,留個好印象。”
薛采青并未理會她,卻是看向陳牧。
一雙清澈嫵媚的翦水瞳眸多了一絲古怪,聲音輕柔如羽:“陳大人覺得我喜歡女人?”
陳牧聳肩:“柳香君不是女人嗎?”
薛采青說道:“我只是喜歡柳香君。”
手旁的銅爐上蓋著一層軟煙靈草,清香彌漫了暖閣,氤氳著女人格外認真的眸子,有些飄忽。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矯正陳牧對她的看法。
她只喜歡柳香君。
無論對方是男,或是女,她喜歡這一個。
所以她不喜歡陳牧說她喜歡女人,哪怕柳香君真的是女人,也不行!
陳牧怔了怔,盯著杯里的茶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