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太后的性情,是不可能在被官員指責的同時還耐心誠懇的進行解釋,總感覺太后是害怕影響對方在心里的形象,所以趕緊解釋。
這跟某些戀愛中犯錯的女人,有些相似。
總是深怕被男人誤會。
不過白纖羽可不認為太后會喜歡上她的夫君,估計太后是內心真的愧疚,所以才如此的誠懇。
“陛下也來東州了。”太后說道。
陳牧點頭道:“卑職之前已經有所猜測,而且東州城內兩萬多暴民被殺,卑職懷疑是陛下給予的權力。”
太后顰蛾深蹙:“你為什么會這么認為,畢竟當時那些暴民已經沖出了城門,一旦他們擴散,到時候又會有不少人被蠱蟲感染。”
“第一,在我離開的時候城門是完全被封死的,那些暴民并沒有大型攻城器械,很難在兩天之內將城門沖開。”
陳牧目光灼灼,繼續說道。“第二,我在尸體堆里發現了一些正常的尸骸,這些人是不可能與暴民一同出城門的,肯定躲在什么地方,結果還是被殺。
第三,我已經承諾會帶來解藥,在那種情況下,倘若中蠱村民傷亡少一些,對誰都有好處,可于丑丑卻提前進行殺戮,似乎有些害怕我真的找到解藥。
第四,以于丑丑的權力,在萬不得已時是不可能下大屠殺的命令。而恰巧陛下到來,所以……
總之卑職認為,云征王爺的謀反罪名雖然是真的,但更像是有人在利用他。”
聽著陳牧的分析,太后低頭沉思,手中的杯蓋一遍接著一遍揭去杯中的茶葉浮沫,過了良久才問道:“你還有什么其他的發現嗎?”
陳牧搖了搖頭:“沒有。”
“天地會那邊,情況如何了?”太后似是不愿在這件事上多糾纏,轉移了話題。
聽到這問題,白纖羽心里一突。
畢竟陳牧成為了南風舵的舵主,以太后的眼線情報,應該已經查到了。
陳牧面無表情:“天地會那邊想要拉攏我,我現在成了南風舵的舵主,不過如今的南風舵很混亂,基本上被分離出了天地會。說到底,就算是給了我舵主一位,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分舵舵主啊……”
女人櫻唇輕啜著茶水,若有所思。
陳牧又道:“此外太后讓我去調查天地會總舵舵主的傷情,以及他究竟得到了什么寶物,我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
“是什么?”太后回過神來。
陳牧回答:“天地會總舵主搶奪了一件可以操控‘天外之物’的法寶,至于他的傷情,很嚴重但不致命。”
“可以操控天外之物?”
太后神情略微有些驚訝,隨即失笑道。“有野心的人真是挺多的。”
她注視著珠簾縫隙中男人偉岸的身影,聲音恢復了之前的柔和:“陳愛卿,這次派你來東州也是哀家之前有些考慮不周。
不過你阻止了云征王爺的陰謀,即便后面發生了東州之亂,這份功勞也應該記在你身上。回京之后,哀家會考慮給你賞賜的。”
“賞賜就不必了,希望太后能派人好好安葬那些百姓。”
陳牧抱拳誠懇道。
太后笑道:“放心,即便是你不說哀家也會去做的。不過哀家相信,有人會提前一步做好這件事。”
陳牧眼神一動。
現在小皇帝是得利的一方,能安葬那些百姓,確實會博得一些名聲。
“行了,陳大人先下去休息吧,哀家還有些話要對小羽兒說,其他事情等回京后再處理。”
太后對陳牧下了逐客令。
陳牧看了眼妻子,行禮道:“卑職告退。”
待陳牧離開屋子,太后撥開面前的珠簾,露出一張絕美空靈的嬌靨:“小羽兒,你過來。”
白纖羽乖巧的進入里屋。
太后示意她坐在旁邊,握住了女人略顯冰涼的柔荑,問道:“你老實告訴哀家,你和陳牧是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