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其他五萬軍隊在外駐守,以此控制局勢,而如有必要,再后還有足足二十萬大軍,蓄勢待動。
至于登基之名,鎮東王也想好了。
夏炎死了,名義就沒了,新皇自然可以順理成章地登基。
至于夏炎到底有沒有死,重要么?
若是沒死,弄死就行了。
之前仙宗要著他這個傀儡,
現在不用了,
他自然就是荒淫無道、強占皇嫂、無德無才之人,
死了就死了,算什么東西?
滿朝大臣,權貴,不是向著仙宗,就是中立的墻頭草,再有少數死忠于皇權的人則會在這場清掃里徹底死去。
這一路上,皇宮的白羽軍甚至只是象征性地攔了攔,就直接讓開了。
宮廷的侍衛,也紛紛讓開了。
如今,唯一攔路的大將是一個頭戴黑盔、身裹重甲,抓著一把墨色長蛇刀的魁梧男子,
這男子正站在大殿的高處,一雙眸子如野獸般,冷冷地看著腳下正潮涌來的五萬大軍。
他正是夏盛托孤的三名大臣之一——“大將軍”張瘋血。
就在鎮東王大軍從東而來時,他也已經領著三萬心腹黑甲軍,連夜趕向朝天都,如今剛好在皇宮撞上了。
“夏炎已死~~”
“新皇登基!”
“夏炎已死~~”
“新皇登基!”
士兵們的吼叫聲,化作浪潮往前撲去,卻被阻擋在黑甲軍構建的最終長城之外。
兩軍于皇宮中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鎮東王抬眼看向遠處的黑甲男子,神色動了動。
“大將軍”張瘋血可是死忠于夏盛的代表,如今自然是死忠于夏炎了。
正常來說,他該勸說兩句。
可這明明是直接鏟除隱患的機會,為什么要勸說呢?
張家...可惜了。
鎮東王思緒已定,一抬手,揚聲道:“張將軍無詔入宮,意圖謀逆么?!!”
張瘋血雙眼閃過嗜血的光芒,甕聲道:“謀逆的人,是你們!!”
鎮東王笑道:“夏炎已死,有著皇家血脈的三王爺才更適合這個位置...
滾滾大勢已然注定,歷史車輪注定往前,將軍意做那螳臂當車之人么?”
張瘋血用低沉的嗓音甕聲道:“皇帝,還活著!”
鎮東王大笑道:“夏炎本就體弱多病,雙腿殘廢,一國皇帝之位,豈能容殘廢之人坐之?
而且他荒淫無道,根本不配這帝位。
他就算沒死,今天也得退位!
否則,天下蒼生當是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張瘋血雙瞳幾乎要燃燒起來了,他并不善言辭,只是心中憤怒,吼出一聲:“大膽!!!”
然而...讓這位如野獸的將軍意外的是,鎮東王并沒有憤怒。
那位身著蟒袍的鎮東王竟然側身讓開,垂拱而立...
所有士兵,亦是分開一條道路。
遠處,一名白色長袍的修士,背繡九蛟,大袖揮舞,御風而來。
他氣質玄妙,身形縹緲,宛如已和這風這天這地交融一處,讓人看見了卻猶然未曾感到,感到了又猶然懷疑自己看錯...
人還未至,天地,卻已起了狂風。
飄然出塵、毫無人間煙火氣息的聲音,從八方傳來:“你是在說我大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