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士杰笑道:“四狗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這小衣服是誰送的啊?”
桑柏則是發現四狗兒的小手腕上多了一個銀鐲子,小鐲子上面還掛了四個小銀鈴,現在因為小家伙穿的多,鈴鐺響不起來,如果穿的少的時候,肯定能聽到清脆的鈴鐺聲。
“桑柏哥,怎么殺兩只羊啊,用的了那么多么?”陳東升扶了一下自家兒子的帽子,沖著桑柏問道。
“沒有辦法,今年不同往年,人多啊,一只羊哪里夠吃的”桑柏說著勾起了四狗子的小肉手。
小家伙也不怕人,兩只漂亮的烏黑眼珠子四處轉,一看就知道是個聰明的小家伙。
“現在殺不殺?要殺的話我過來搭把手”陳東升說道。
桑柏想了一下說道:“不用麻煩了,殺羊這活兒兩人就夠了,又不是殺豬這么麻煩”。
“多個人多份力嘛,等下,我把孩子送回家里去”陳東升說完抱著孩子往回走。
桑柏一看,那也別耽誤時間了,殺吧!
從家里摸出了刀,拿出了磨刀石磨了一下,感覺到夠鋒利了,抄在手上準備到曬場上殺羊去。
剛出了門便看到郭長友笑瞇瞇的過來了。
“你怎么這么早?”
“不是聽說你殺羊么,我過來看看”郭長友說道。
“看殺羊,你沒見過怎么滴?還有怎么就你一個人,家人都睡著呢?”
“都醒了,一天睡十來個小時哪里還睡的著,個個嚷嚷著要來看殺羊,我覺得太血腥了就沒帶來“郭長友說道。
桑柏哦了一聲,拎著刀向著羊走了過去。
有了陳東升的幫忙,郭長友和夏士杰兩人就只能打打外圍。
羊捆好了,夏士杰把接羊血的木桶放到了羊脖子底下,桑柏這邊一只手把著羊角,另外一只手便準備給羊來個了斷。
“你們家兩孩子在門口呢”郭長友道。
桑柏回頭看了一下,發現自家的老大老二正扒在院門口,好奇的向著這邊張望著父親殺羊,秋收陪在兩個小家伙的身邊。一熊兩娃成了看熱鬧的三人組。
“沒事,我們村里都沒那么講究!”
說完手起刀落,羊便掙扎了起來,扳住了羊角,任由著羊血噴到木桶里,等著血流干了,羊身體也失去了力量,桑柏這才放下了板著羊角的手。
拿著刀在羊后腿上割出了一道口子,用刀輕輕的挑開羊皮,然后桑柏便湊到這口子上開始往羊皮里吹氣。
這樣的作用是讓羊皮和羊肉分離,等會剝的時候順暢一些。
在這過程中,桑柏的大兒子和小兒子摸到了邊上,好奇的望著父親干活。
郭長友道:“你這樣不好,怎么能讓孩子看這么血腥的東西呢”。
陳東升奇道:“那怎么辦?孩子不知道羊肉是哪來的,哪里知道大人的辛苦?”。
“別都是把孩子想的那么嬌氣,咱們還能保護孩子一輩子?早點讓他們認清現實,也能讓他們堅強一點,不至于受不了社會的打擊。現實哪有這么美好,你說是吧?”桑柏說道。
桑柏可不準備把自家三兒子教成娘炮,手指割條小口子都得捂著喊半天,他也不認為孩子就接受不了你吃的羊肉是殺羊取的這個事實。
當然這是桑柏教育孩子的方式,老話說了:一個猴一個栓法,桑柏家就這么教育,至于別人家的孩子,人家的方法可能更適合自己的孩子,桑柏也管不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