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聽了連聲道謝,放下了手中的刀子,準備擦擦手把呂四爺背上的簍子給接過來,誰知道看了一眼四周沒什么東西可以用來擦手的。
呂慶舉一看便道:“行了,你繼續剝的你的羊吧,我把豬頭給你送家里去”。
要走的時候,轉頭看了一下桑柏家的兩只羊,發自內心的贊了一句:“嘿,整個村里就你家的羊出挑,看看這肉的成色,絕了!”
郭長友點頭說道:“對,吃過了他家的羊,別家的羊就可以不吃了,外面的羊就直接下不了口了”。
桑柏聽了笑了笑,心道:你也不看我一年下來喂了多少桃!
村里的羊都是喂的草料,長的緩慢,不像是喂飼料的羊那長起肉來飛快。長的緩慢有長的緩慢的好處,那就是肉質更加的鮮美,而且不會有通常羊肉的膻味。
若是喜歡膻味的人可能就吃不慣柳樹莊的羊,但是如果不喜歡,或者是受不了羊膻味,還喜歡吃的羊,柳樹莊的羊絕動能滿足你對于羊肉的所有幻想。
還有一個缺點就是貴,用的時間長了,全吃的草料不容易長肉是一方面,還有就是羊本身也不太容易長肉,通常從一只小羔子長成成羊,得在一年多到兩年。
陳東升笑道:“那長友哥,您得每年都來了,要不然這么好吃的羊肉吃不到那不是可惜?”
“肯定的啊,一年抽一兩周過來放松一下,人不能整年都如同長了發條一樣吧,那很快就玩完了”郭長友說道。
呂慶舉沒有和這幫人在一起扯,把背簍送進了院子里,交給了趙美玲,出來的時候趙美玲又給裝了兩斤帶魚,客套了幾聲呂慶舉也就收了下來,鄉里鄉親的這樣的往來讓人比較舒服。
重新到了外面,呂慶舉把簍子放到一邊,看著桑柏和夏士杰爺倆剝羊。
“夏老弟你歇歇,我來剝一會兒”。
夏士杰剝羊的手藝著實讓呂慶舉看不過眼去,因為羊皮下厚的油還有羊肉,被夏士杰分的零零碎碎的,有些在皮上有些在肉上,用老話說就是剝的跟狗啃似的。
夏士杰也知道自己剝的不好,而且也沒有人家剝的快,于是利落的把刀放了下來,把身上穿著的圍裙解下來,并幫著呂慶舉把圍裙給穿上。
呂慶舉動起手來比夏士杰快了一倍都不止,桑柏這邊剝的羊小,但呂慶舉的手速快,加上夏士杰已經剝了有一會兒,所以兩張羊皮下來的時間也就差了幾分鐘。
破肚開腸,很快羊內臟就被清理了出來。
“羊頭和羊蹄子我拿走?”呂慶舉道。
“嗯,麻煩您”桑柏點了點頭。
羊頭和羊蹄這些東西桑柏做不好,只能求助于呂慶舉,也不光是桑柏做不好,整個村里也就是呂慶舉做的好吃。
這人也是奇怪,就在這些邊角料上下功夫,無論是豬頭還是羊頭都能做出滋味來,別人真沒這個本事。
桑柏這邊求人也不是白求的,通常就是一副羊給兩個蹄子,或者一個頭之類的,反正就這樣多點少點的也沒人會說什么。
拿了頭,呂慶舉回去了,陳東升也回了家,桑柏一家帶上郭長友、還有剛湊過來不久的德間蒼介,一起回了院子里。
回到了院子里開始洗羊腸,羊肚,因為都是食的草,沒有喂飼料的那種臭味,所以羊內臟也好洗,洗開凈了剪開,再用面粉碼搓一遍把清水就算是正式洗好了。
這邊一忙完,差不多也就到了做午飯的時間。
“羊雜鍋子還是怎么說?”桑柏問兩個好友。
德間蒼介看了一眼郭長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