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道:“你是無所謂,但是孩子呢,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么潮的地方,萬一落下了病根子怎么辦?你要是不同意,等會我去找文濤說這事兒”。
幸好這話沒有被外面的人聽到,要是被聽到還不知道怎么想呢,怎么著她住不得,我們這些人就住得唄?
婦人聽這話,眼淚忍不住下來了。
“帶上東西,回頭接上孩子,咱們去探視一下文濤!”桑柏說道。
說完,桑柏讓婦人在屋里收拾東西,他帶著畢開誠走了出來,離了門口遠一些,桑柏小聲的跟畢開誠說道。
“開誠,你就別跟著去了,你現在去這邊的辦事處找會計支個錢,給買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要向陽的,干凈一點的,就在這附近,家具呢一般般不要太好的,也不要太差的……”桑柏說道。
畢開誠道:“先生,您這是?”
“文濤犯了罪那是他的事情,該他坐牢他就坐牢,該槍斃就槍斃,但是他叫我一聲老師,我不能讓他白叫,他家里我得照應好了,你把這話也和余澤山說一遍,買房子的事情找他,他現在是地頭蛇,比你的消息靈”桑柏說道。
畢真誠點頭,然后立刻轉身往門口走。
桑柏這邊又喊住了畢開誠,不過想了一下又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去辦事去。
原本桑柏想著讓畢開誠和郭長友這邊的經理說上一句,給婦人在他的公司里安排個職位,不過想了一下這事還是他親自和郭長友勾通的好,要不然就顯得太隨意了,也顯得自己的手伸的太長了。
沒一會兒功夫,婦人出來了手中拿著一個小包,桑柏見了也不多話,帶著她到了門口,坐進了小車里,直接由她指路,往孩子的學校去。
到了學校接上了孩子,由一個保鏢開車直往第二監獄而去。
車子到了監獄的門口,這邊的監獄長早就在門口等著了,很顯然有人通知了這位。
就這么著桑柏由監獄長陪著見到了仇文濤。
以前意氣風發的人現在顯得有點萎靡,原本神彩飛揚的那個仇文濤似乎是消失掉了。
看到他的樣子,桑柏頓時有點來氣了,直接說道:“你擺這模樣給誰看呢?”
桑柏這話說的,不光是仇文濤,連旁邊的看守都愣了一下,至于監獄長同樣是一副懵圈的表情。
桑柏望著仇文濤說道:“你現在就是要擺正心態,爭取早點出來,怎么著老婆孩子你不想養啦?你身上的責任就不想擔了?我不管你犯了什么事,只要不是槍斃,你一個大男人就該把老婆孩子養好嘍,就算是你現在不能養她們,等你出去的時候也得補上,現在擺出這個樣子做什么?給誰看,給我看,還是給你媳婦看?……”。
桑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直接把仇文濤給訓懵了。
“好好的,不用擔心家里,我這邊先替你照應著,等你出來的時候就得自己照應了,別想把她們推給我……”桑柏說道。
這段時間過來看仇文濤的,都是擺出一副同情的姿態,從來也沒有像桑柏這樣的,但是仇文濤偏偏覺得這話聽著舒服。
原本他就是認為自己是被陷害的,包括他的領導,但是這些日子過來的都是一副我同情你,唯有桑柏根本就不提什么對還是錯的事情,直接了當的告訴仇文濤你還有老婆還有孩子,你得振作起來,因為你肩上還有責任。
仇文濤滿臉是淚,想說上兩句和桑柏表示一下決心,但是這話死活也吐不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