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去縣里,臨行前只是想來給夫子道個別,這次童生試一定不會讓恩師失望的!”再一次看到這位慈祥的老者,聶云貞覺得心里特別的寧靜。
似乎看出了聶云貞有心事,劉夫子覺得聶云貞可能是壓力太大有些緊張,于是安慰道:“云貞啊,你不要太大壓力,你畢竟才十二歲,這次就當去見識一下科場的感覺!不過,以你的文采,這童生試應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當今圣上酷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而童生試歷來注重詩詞,這個是你的強項,為師還是對你有信心的!哈哈……”
劉夫子捻著胡須微笑不已,在他看來聶云貞只要正常發揮,這次童生試縣試是必過的。
望著笑容可掬的恩師,聶云貞覺得前世自己不知道哪里搭錯線,盡然辜負了這位慈祥老人的殷殷期待,這一次一定要全力以赴。
請教了幾個詩詞的要點,以及童生試科場的規則,聶云貞就辭別劉夫子,打算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就坐村里的牛車去縣里。
童生試要考三場,隔天一場,層層刷人,只有考過三場榜上有名的,才能夠參加兩個月后的童生試府試,而要想得到秀才的生員資格,還要過了省上的院試才行。
所以聶云貞也要提前去縣里找家客棧住下,否則三天的縣試每天來回下溪村根本來不及。
走出劉夫子家,聶云貞就看到一棵梨樹下似乎正在等她的周景軒。
周景軒看到聶云貞從劉夫子家出來,就興奮的向聶云貞跑過來。
“云貞,我去你家找你,你娘說你來夫子家了。大家伙都去縣里準備考試了,明日我們一起出發去縣里吧,我表哥的牛車明天正好有空,我就是來專門給你說這件事的!我們一起去縣里,一起高中,哈哈!”
今年十六歲的周景軒笑得那么天真無邪。
既然好像是已經回到古代的秦國,白雪也就學著古裝劇的口吻,在對這男子說話的時候,就學著改口叫公子了,她覺得古代禮貌的叫法都這樣。
“不知道公子怎么稱呼?額,我叫白雪,是第一次來秦國,所以不太找得到路。哈哈……”說著白雪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古裝男子望著白雪那恬靜柔美的笑容,一時看得有些癡了,在他看來白雪美得像仙女一般,特別是樣式奇特的紅色綢緞面料華貴服侍,襯托出了白雪的婀娜身段和高貴氣質,笑起來的樣子更是讓他有些沉醉。
“哦,原來是白雪姑娘,那個……我是嬴駟,不,不對,我叫秦駟……叫我秦駟就可以了,我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個游學的士子而已。”
自稱秦駟的男子有些多余的解釋自己不是什么公子,表情則有些落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難過的往事。
白雪突然想到好像這個時代,不是什么男子都能被叫做“公子”的,因為周王分封的各國諸侯爵位就是公爵,于是國君的兒子才有資格被人叫做“公子”。
感覺自己好像確實沒有把稱呼搞清楚,白雪靦腆的笑了笑,也沒在意秦駟剛剛刻意的解釋。
“原來是秦駟大哥,那就麻煩大哥了,哈哈,這荒郊野外的我一個人走還真會迷路的。”
互相認識以后,白雪便跟著這個名叫秦駟的古裝男子繼續向前方趕路。
白雪一路與秦駟并肩走著,偶爾也打量一下這個叫秦駟的秦國古人,他長得還算英俊,就是可能經常在外奔波皮膚看起來有些黝黑,不過這個倒是增添了一些男人味。
從秦駟看自己那有些靦腆的表情,白雪覺得這個秦駟應該不是一個壞人,加上這人是白雪來到這個時代見到的第一個古人,總之白雪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挺不錯的。
兩人一路走來,秦駟都不太好意思主動的說話,都是白雪偶爾問一些關于秦國現狀的問題,秦駟也是知無不言。
原來這個時候的秦國剛剛經歷商鞅變法沒幾年,整個秦國都處于發展的起步階段,國力在各個諸侯國來講也算不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