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予猶豫思量了好大一會,這才弱聲:“那天晚上我確實爬起來看了一眼窗戶外......”
那晚,蕭尤挨打時,對方下再重的狠手他都沒有呼出聲。
而事后蕭尤反擊時,雖然有先把人打暈的前提舉措,但架不住有個別倆個因他的狠手被再次痛醒喊叫出聲的。
要知道,那十幾個人輕的骨裂挫傷,重的就是那姓謝的,肋骨斷了倆個,一只手的手骨指節全部被重力給碾碎了......
姜淺予長這么大,連吠的比較兇的惡狗都沒見著,又怎么會見過這么狠的場面。
尤其那人還是斯文溫柔的束發道士。
不可思議。
當時她不知是害怕還是震驚,捂著嘴往后退,手肘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一個擺件,發出了聲響——
她當時惶恐不安極了,原本床尾睡的比她還死沉的元寶也被嚇醒,她只好把鍋甩給貓兒......
她也不知道當時情急之下為什么要掩飾,事后才心事重重,難不成她是在害怕蕭尤嗎?
等等——
姜淺予差不多全交代了才想起,如果她是害怕蕭尤的話,那她現在把她目擊的事告訴跟蕭尤一伙的這個男人......
姜淺予抿了抿唇,眸里的水光泛多了幾分,腳步不自覺地往后挪,可腰身卻碰到了身后的機車.......
“你...我只告訴了你一個,警察上訪問起我也沒多說什么,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
張叔的神情很是凝重不好了,那副不怒而威的兇樣,讓姜淺予的心更加不安害怕了。
他不會想對她做什么吧?
張叔沒著急作聲,只是掏出口袋里的煙盒,吸燃了一大口后,這才冷沉出聲:
“有人再問,把話咬死了就說沒看見,別再提及這件事半個字,也別去蕭尤面前多表現什么。還有......”
張叔停頓了一下,又吸了一口指間的煙,偏頭將煙霧吐出,這才掉過頭來跟姜淺予繼續:
“那只貓是埋了是扔了你看著辦,別養了。”
他能順著貓查到姜淺予的頭上,那別人也能懷疑。
雖然他已經讓提及這線索的那人閉嘴了,但現代文明社會,他不好讓人把嘴永遠閉上.......
他現在也不想把這件事化大,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以及關注視線。
一句半警告的話落后,張叔看著姜淺予臉上的擔心和害怕,有些好笑:
“怕什么?我又不是黑社會,難不成還能殺你滅口?”
姜淺予:“......”
大叔,您也不看看自己上下什么德行,那一處不像是港片里的社會人啊!
左臉的疤,看像是什么利器劃破留下的痕跡吧?
這人年輕時肯定是只惡狗!
姜淺予臉上依舊繃緊的情緒讓張叔有點郁悶。
這個笑話不好笑嗎?
他是真的老了嗎?跟年輕人都處不到一塊去了?
想到這,張叔有點小情緒了。
他翻身上了機車,很是不爽那么個意思:“走了,就當沒見過我。”
帶上頭盔后,他補了一句:
“下次別隨隨便便就上別人的車,你們這些小姑娘就是讀書讀傻了,腦子里只有墨水書本,不知道這社會多危險?尤其是男人。”
連最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沒有!
他說上車就上車,那萬一他把她帶別的地兒去了呢?
姜淺予:“......”
她真的很想回嘴一句,還不是因為蕭尤的緣故。
以為真是給你臉啊!
但她內心雖然有那么小塊反叛的地方,可架不住性子靦腆膽小,這種話她是怎么都不敢說出口的。
摩托機車掉了個頭,正準備行駛出巷子。
后視鏡里,張叔眼見著身后的姜淺予踩滅他亂扔的煙頭后,彎腰撿了起來——
男人粗狂的眉頭一皺,他怎么就這么不喜歡學生仔。
女的也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