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的樣子感染,脫口而出,“我家偶爾會送菜過去,只是他們檢查得跟著嚴,你想進去也不容易。”
他說完就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岳宵剛燃起來的一點希望被澆滅,她眼角擠出淚水,強迫自己哭出來,“我也知道不容易,這輩子想見我爸恐怕是不可能了。”
旁邊阿忠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忍不住吐槽,岳大小姐唱的是哪出,岳善和好好的待在岳公館,怎么被一轉眼就被她說成是在四島人那里?
好奇歸好奇,他自然不能拆穿岳宵,只車沉默的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這邊,岳宵已經有了戲癮,哭得越來越隨心所欲,讓年輕人手足無措,“我很同情你,但實在是沒法子,我也幫不了你。”
說著說著,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她的愿望很簡單,只想見自己父親一面,或許對四島人的概念還沒有很明確,自己卻說的無情,過于冰冷了。
這樣一想,男人在心里把自己剛才的結論推翻,嘆著氣說,“其實也不是沒機會,有點困難而已。”
“真的嗎?”不等男人再猶豫,岳宵已經睜大眼睛,被淚水洗過的眼睛,格外的明亮水潤。
男人被她看得心軟,拒絕的話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在岳宵殷切的希望之下點了點頭。
“謝謝你,謝謝你!”岳宵感激涕零,就差給他磕頭。
一系列騷操作讓阿忠不知道怎么應對,呆若木雞的看著狡黠璀璨的岳宵。
這樣也能行?
如此看來,岳宵除了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還是個矯揉造作的戲精。
岳宵和男人當即敲定第二天見面時間和地點,回去時,岳宵心情很不錯,竟然哼起了歌。
阿忠不解,“你去四島人的基地干什么,木霖雖然沒出院,里面還是危險重重,不如找個別的地方玩耍?”
岳宵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越危險的地方越好玩。”
她大搖大擺走在前頭,步伐相當囂張。
阿忠不明所以,回去把事情說給劉成聽,他卻更是不以為然,“你還真是管的寬,岳宵是什么人,我在監獄里都聽過,你要惹到她,指不定要遭殃。”
想起之前的傭人說,岳大小姐最不喜歡別人管閑事,沒好氣的訓斥。
阿忠的性格沉穩一些,聽他說完便沒再多說。
第二天,與她約定的老興見了面,一頭鉆進送菜的小車里。
阿忠也想跟著,沒想到卻被岳宵阻止,“你回去給我打個掩護,我盡早回來,盡量不要讓岳善和知道。”
說完就一溜煙走了,只留下阿忠站在原地,揮手也不是,不揮手也不是。
岳宵和老興一路上歡脫,等到了軍營外面,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守衛接過老興的本本,看了一眼就要放行,卻被另一個人攔住。
那人應該是守衛的管理者,中氣十足,“等一下,你們兩個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