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深重,他一定會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蕭延無所謂的挑眉,“我沒想著活著回去。”
岳宵挑眉,什么也沒說。
對于一個絕命毒師,他的命是最不值錢的,報應對他來說,并不在乎。
握著手里的藥,岳宵有好幾次想要捏碎,但都忍下來,它還有更大的用處,威脅四島人!
踏進陽光之下,冷得發抖的岳宵終于直起腰,刺眼的光芒射進她的眼睛,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在炙熱之下。
岳宵還是覺得冷。
刺骨,薄涼,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冷意。
偌大的安國,山河壯麗,沃野千里,竟大開國門,任他們來了又走,踐踏它的脊梁,剝奪它的尊嚴。
岳宵忍不住笑了,越笑越大聲,老興一回頭,看見岳宵的表情,奇怪的盯著她,“丫頭,你這是魔怔了?”
去了一趟,好好一個人,傻了?
岳宵笑著搖頭,“聽別人說了個笑話,有主人牽了一條狗,好吃好喝喂著,天冷怕它著涼,把自己棉衣給它做窩,餓了給它做美味佳肴,結果那狗卻反過來咬人,你說好笑不好笑?”
她說要又笑起來,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
老興滿是皺紋的臉擠成一團,盯著她若有所思。
直到引起守衛的注意,才拉著她上車。
一路上,沒人說話,出了營地,老興把她往葉柳巷帶。
快下車的時候,老興突然叫住她,“你要知道狗始終只是狗,做不來人,總有一天,主人還是會制服它,順便給它一棒槌。”
岳宵定定的抬頭,“會有那么一天?”
“一定會有。”
岳宵沒再說話,深深看了一眼老興,雙手插兜揚長而去夕陽西下,橘黃色的余暉灑在視線可見的每個角落,那些見不得光的,隱藏在側面,蚊蟲聚集,惡臭連天。
可明天一早,太陽從另一邊升起,一些又都變了,扭轉乾坤,污穢的,不堪的,沒人會再去追究……岳宵搖搖腦袋,堅定有力的踏出步子。
岳公館很安靜,她踏進去,管家就匆忙跑出來,“大小姐,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趟。”
時隔多日,岳善和終于要見她,岳宵揚起眉毛,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來,問管家,“老爺去找過云子梟那么沒?”
管家只是搖頭,再多的他不敢說了。
見他苦著臉,岳宵不打算再為難他,大搖大擺走進書房。
門剛關上,里面的岳善和就怒喝道,“跪下!”
岳宵非但沒跪,還找個凳子坐下來,“有事說事,你這幅樣子嚇不著人。”
“老子讓你跪下!”岳善和咬牙切齒,說時遲那時快,話剛說完,就表現岳宵給了一鞭子。
岳宵沒有躲開,不偏不倚,打在她的肩膀上,她悶哼一聲,似笑非笑的勾起唇。
“再打偏一點,指著我的腦袋,你可能就沒那么生氣了。”